“目前这么做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个占据河内的机会,自然不能就此放过,至于孙坚以后怎么样,只能走走看了。”
谢飞说着伸手握住小郡主的柔荑,又将她拉到了图前:
“岚儿你看,为了稳定上党,河内河东是必取之地,以前晋阳孱弱无比时,诸侯谁都没有把山西当回事。如今晋阳已是民殷国富,人口翻了数倍之多,诸侯们皆以心生觊觎之心,这时候若是再不取河东河内,上党难守矣。”
小郡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听夫君一说倒也有些道理,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如何取悦董卓,夫君可要费些心思了,若是有左慈那般本事就好了。”
“左慈?”
“夫君不是要广招方式吗?如今晋阳来了无数的方士,个个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尤其是这个左慈更加厉害,简直犹如神仙一般,能呼神唤鬼坐致行厨,着实厉害得很。”
谢飞听了脸色沉了下来,小郡主看得奇怪,伸手抚了抚谢飞的脸庞:“夫君不舒服么?为何脸色变得如此难看?”
“岚儿,那左慈还有什么本事?百姓们如何看待他们?”
“本事大的很,想拿出什么便能拿出什么,百姓们见了莫不跪拜,他和甘始、郤俭等人都是几百岁的人了……”
“啪!”
不等小郡主说完,谢飞狠狠地一掌拍在了案上,案上的笔筒都飞了起来,只听谢飞怒声大喝:“陶升误我!”
小郡主被这冷不防的一下吓了一跳,从未见过谢飞如此生气,上前轻轻地拉住谢飞的手,有些担心地摸了摸谢飞的额头:
“夫君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便如此暴怒,是否哪里不舒服?”
“岚儿,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左慈这等江湖把戏岂能当真?待我试他一试!”
“夫君不要冲撞了神仙才好,左慈等去可助军作福,不可轻易加害。”见谢飞的脸色变得难看,赶紧出言相劝。
“岚儿放心,此事我自有计较,左慈等人平日里都在何处?”
“听闻几人都在北门市场搭台祈福,夫君何意?”
“哼哼,待我明日去会一会这些不老神仙!”
谢飞说着大步来到门外一声大叫:“来人!让陶升、司马芝速来见我!”
当陶升来见谢飞时已经起黄昏时分了,谢飞将陶升召至书房中一顿怒斥:
“当初说起广招方士时便曾说过,我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弄这些方士前来是为了用他们的方法,你为何把个晋阳弄得到处都是方士!好端端的一个晋阳给我弄得乌烟瘴气!你小子是怎么想的!”
谢飞愤怒之下连粗话都冒出来了,陶升笔直地站着,满头大汗噤若寒蝉。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谢飞骂够了之后,方才来到案前落座,伸手一指陶升的鼻子命令道。
“军团长下令广招方士,我便着人去安排了,从各地带回来无数方士,军团长不是说要他们的方法么?他们的方法就是每天炼丹,闲暇时各处宣扬各种仙术……”
“告诉你的人给我做好准备,我要新开一个劳动营!”
陶升慌慌张张地去了,谢飞随即将司马芝叫了进来,一见面也不废话,直接便下了命令:“明日你与陶升随我前去寻左慈、甘始还有郤俭等人,我让你抓你抓,让你杀你便杀,这是命令!明白了没有?”
司马芝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昂首挺胸地大声回答道:“是!卑职明白了,让抓就抓!让杀就杀!”
第二天一早,谢飞便带着司马芝早早地来到了左慈等人宣扬仙术的地方,本来以为自己来的挺早,结果还是被那场面给震了一下。
无数的人早就将高台围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人头攒动,负责维持秩序的辑盗看见司马芝陪同谢飞前来,慌里慌张地要去开路,被谢飞挥手制止。
几个辑盗随即找了一个视野还算不错的酒楼,将里面的轰了出去之后,辑盗们才将谢飞等人请入。
“军团长稍后,老神仙们很快就会来了。”一个少尉满脸媚笑地将谢飞请到了靠窗的位置,还没忘了提醒一下谢飞。
“来了来了!”
随着一阵阵叫喊声,谢飞惊讶地发现人群让开了一条颇为宽阔的通道,人群纷纷跪拜了下去,三个仙风道骨的人飘飘然走上了高台。
在一阵之乎者也五迷三道的演说之后,有两个人坐在一旁,一个人开始了表演。
谢飞看了差点笑了出来,还以为有多深的法术,原来就是变戏法。
“那人可是左慈?”谢飞握着刀鞘指着台上人问司马芝。
“是他,他就是左慈!”
谢飞站起身来扶住窗台仔细看着远处的左慈等人,只见三人轮番上场变些飞鸟鱼虫之类,引得台下阵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