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属于天堂还是地狱？”

约翰对自己的这幅模样感觉十分新奇，更为奇异的是这来自对立面的两种能量在他的体内没有任何的冲突反而十分安定。

“你是人类，约翰，你只属于你自己，不要让这些外物束缚住你的脚步，心是没有止境的不是吗。”

路西法粲然一笑接着把头偏向了定在那里的加百列，自打他来之后后者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按设定来说你应当是我的姐姐，当然，你不配当我的姐姐~”

加百列抬起头嘴角耸动，他猜测了很多人但唯独没有猜到路西法，她这位弟弟的到来出乎她的预料但似乎又理所应当。

“我并不后悔这样做，我仍旧渴望力量，之所以面临这样的处境也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

“就是你这副样子才不配做我的姐姐呀~”

路西法靠在王座一侧一只手撑着下巴，望向加百列的目光里尽是蔑视。

“不配？你也不过是仗着地狱主宰者的力量为所欲为而已，立场对换你未必做得有我好，这一切不过是天父偏心罢了，假若他将地狱赐予我今天在这里任人拿捏的就是你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配二字触动了她的神经，致使她的神情变得狰狞丑陋。

“偏心？好吧，我理解你的这种想法，但其实亚父并没有偏心，他从来没有对我指手画脚的资格。”

路西法嗤笑一声，加百列这副样子让他更为蔑视。

“看！就是你的这幅样子！永远目无尊长！永远没有规矩！永远地为所欲为！就是这样年龄最小粗鄙不堪的你却一直得到天赋的宠爱，最好的全部都赐予了你！连地狱都赐给了你！你告诉我凭什么！”

加百列咆哮着说道，发泄着积攒了千年的愤懑而后神情忽又变得十分低落继续说：

“而我自诞生之日起一直侍奉天父左右，尽心尽力的履行着我的职责，从未有过任何的差错，但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这又是凭什么...”

“这就很尴尬了...我稍稍给你解释下，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路西法眼珠转了转清了清嗓子说：

“首先我并非是亚父所创造，自多元宇宙诞生之日起我便已经存在了，之所以称其为亚父只是一个赌约而已，自然你们这些个天使也就不是我的兄长，而我也非天堂之人，所以你说的目无尊长，没有规矩纯粹是诽谤。”

“亚父也从未给过我什么东西，他自己的很多东西包括此给你们的武器什么的还都是从我这儿赢走的。至于你说的地狱，那里一直是我家，本就有我所创造。”

“当然我原谅你的无知，毕竟你们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被亚父添加了这些个记忆，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未隐藏过自己，天堂的几个大天使长似乎除了你之外都或多或少的猜到了我的身份。很遗憾我无法原谅你的愚蠢...”

加百列听完这些话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呆滞的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你知道我从不骗人，而且其实你心里早就察觉到了不是吗，你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路西法解除了加百列的束缚，后者立即失魂落魄的跪倒在了原地，这样的打击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Wow，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这绝对不是我自愿听到的，我不会被干掉吧。”

约翰靠在了座椅贴近路西法悄咪咪的问道，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偷听到秘密被追杀了，况且这次还是史无前例的起源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