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只说两字:“圣驾。”
王一剑拿剑的手一顿,里屋多了些脚步声。
徐峰揉揉腿,笑道:“一切为此,句句属实,你可以做出决断了。”
王一剑的决断是一把剑,它走进里屋,扶过每一位活人的脖子,只留下倒地声和惊恐的喊叫。
徐峰挣扎着爬起,走进屋子里好奇地张望。
一个年轻的小伙缩在墙角,表情看上去连呼吸都困难。
其他人都睡在地上,吐出一团番茄酱。
“你叫什么?”徐峰走上去问小伙。
“流鳞。”流鳞唯唯诺诺地回应。
徐峰温和地问:“你们此行为了什么?”
这时,流鳞反倒强硬起来,扭过头不说一字。
既然做了,王一剑便再没犹豫,直接上去刺他的小腿。
“嘶——”
刺穿的每一个小孔连成一排,像是笛子。
由浅入深,刺过的隐隐作痛,新刺的撕心裂肺。
流鳞忍不住开口:“我不知道,不知道!”
徐峰觉得他知道,关灼曾告知过水域的大姓,其中就有流姓,流鳞当是位地位崇高的王侯。
“你可知,这都是炎王的意思?”徐峰的嘴在动,王一剑的剑未停。
这次改为在笛子的每一个孔画叉,流鳞痛得几度挣扎,但都被王一剑按在地上。
徐峰怜悯地望着他:“圣驾的安危因此不存,可叹水域的迂腐,连一个海族王侯都不肯变通。”
“圣驾?你知道什么?”流鳞喊道,累得快要虚脱。
徐峰有些不耐烦了:“现在只需要说出你知道什么。”
流鳞却坚持己见:“嘿,你是杀害诸位大人的凶手,卑劣的魔族,我怎会让你得逞!”
月色将至,又是不引人注目的夏府,徐峰觉得除非袁猎,不可能有其他人进来。
可袁猎恰恰急于与自己撇清关系,只派了管家林云,接见之人都没准备。
“今晚不会有人进来,话说回来,原本那一箭是为我准备的吧。”徐峰失笑,突然厌烦地走开,示意王一剑可以继续了。
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天亮,徐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找了个接水的盆,寥寥草草地抹了一下脸,算是洗漱过了。
王一剑一宿没睡,半夜一直在辛勤工作。
徐峰看了一眼流鳞,问:“你知道什么?”
流鳞毫不犹豫地回答,嗓子却有气无力:“我说,我全说,只要……给我一口水。”
当要求得到满足,流鳞的语速变得飞快:“圣帝被金域的刺客暗杀不成,圣都又有哗变,只能来水域暂避风头。海王接待圣帝,接受圣旨,但眼下金域正要与水火二域联军伐魔,不能撕破脸皮,哗变也不好水域出兵解决。只能……”
“只能来见炎王?什么规模的哗变,能让九阶牧师离开?与魔族有关吗?”徐峰接二连三地问道。
“与魔族无关,只是……只是敌人太强。”流鳞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王一剑,继续回答,“七阶八阶,仿佛蜂群一般袭来,金域暗中蓄锐,恐怕已然窥探圣都多时。”
按照礼仪的标准,流鳞入魔已深,王一剑也行走在魔的边缘,这让徐峰十分满意——只要努力,每一个人都能突破礼仪的枷锁。
徐峰想到一个疯狂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