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一场坦诚相待的婚姻,而不是所有的告知与听说都从第三方知晓一个所谓的传说就能让她退回到自己的保护壳里,这一场婚姻里究竟是谁输了贺衍晟!
包厢的大门突然掩开,那位看表的男人急忙起身。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让主座上的人如此心急,钟梓汐有些好奇。
大概是年少见过一生叫她都足够恋恋不忘的男人,后来无论见到谁,钟梓汐都没最初的那份好奇。
从某种角度而言她是个本我主义的人,有些慢热,有些懒散,崇尚自由与随性。
钟梓汐不得不感叹一番荞园的档次是真的高,除了自身的硬件,就连软件的方面也是高达标的。
来人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长相也是女子当中比较清秀好看的类型,一开口不卑不亢地恭敬询问。
“你好,请问这一桌的菜,什么时候可以为您着手安排呢?”
男人的脸庞是难掩饰的失落,慢慢的坐下,复又摆了摆手。
“再等一会吧,还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还没到。记得一会人到了,把我寄存在你们这儿的那瓶酒送上来。”
“好的,先生,那您随时叫我。”
钟梓汐眼尖看到那位出去的人,胸牌上的等级是大堂经理,不经暗自叹了一番这位的份量。
“赵总,您不会是在等贺先生吧!”某杂志社负责人笑意连连的看着这位赵总,今晚在场的人中除了贺衍晟就属这位赵总的资历最高。
能让赵总抹的下面子这么等的人,也不难想。他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不好说话,眼界又高,一向甚少听说将谁放在眼中。
被戳穿挑明的人倒也不恼,冷笑了两声看似不经意间的回了句。
“是啊,如今在云城谁人不重视我们的贺先生呢?等他,无可厚非呐!”
都是场面混的人,面子这种东西也是看人给的,赵总一开口压根就不想给面子的刁钻,大概是从贺衍晟那被拱出来的火,只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某负责人尴尬的笑了笑,像是在思考什么,包厢里的气氛微变的有些微妙,一时间谁也没有再先开口说话。
偌大的包厢中静的恍若一根针掉落下来都听得清楚,这就是生活。与之相关的人在挣扎,与之无关的人在漠然。
某负责人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样的尴尬。
“那个赵总也不是我说贺先生不会来了,只是今天下午我们报社得到的最新消息,据可靠消息称那位传说中的贺太太出现了,您说贺先生哪里还会出现在我们这样的饭局上呢?”
钟梓汐手上的动作一紧,手指紧紧交握,“传说中的贺太太?”
这些天在这个男人给的温柔乡里放纵,当他牵着她的手告诉所有人,“这是我太
太钟梓汐。”那一刻她是当了真的。
指甲用力的紧握着,她想法设法地缓解这突如其来的耳鸣声。
脸上越是显得漠视心底就越觉得苦涩,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钟梓汐已经逐渐学会适应贺衍晟的存在,忘却那些他给的疼痛感。
在她心里即使他们现在还无法完全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可她已经很用力的在适应,但为什么幸福总是在临门一角的时候,又给人重重一击呢?
“你说什么?”
眼下赵总压根就不记得上一秒自己还处于盛怒当中,心急火燎的想要打探这桩新闻。
“怎么,怎么可能,传说中的贺太太,我只听说过很久之前原本贺先生还在贺氏,的确是准备要结婚的。不过好像是和徐家一个不要了的女儿联姻,后来徐氏出事这桩婚姻也就作罢了。”
钟梓汐听着他们用最残忍的字眼,和最狠毒的臆测去阐述当年的一切,心中涌现的只剩下无尽的悲哀。
原来在这些外人眼中,那场没来得及的婚姻叫“商业联姻。”而她不过是徐家的一个“弃女”当棋子到头,可有可无,只看当事人的心情罢了。
是啊,她当年不就像个弃子一样吗?到最后被呼来喝去,连她最在乎的母亲都没能守住。
她总是想淡忘的,她一力想撇除的,为什么总有人,再三在耳边重复呢?
“商业联姻,那位也是个牺牲品,婚礼都没办成,哪里来的贺太太?你在胡说些什么?”
赵总显然保持怀疑态度,某负责人低下声音轻声又耐心的解释。
“是真的,而且还是个当红一线影星,近来风头正盛从出道开始就一路骑着白马上来的。圈内早有传闻后台很硬,没有谁敢和这位叫板,刚出道那会身上可是黑料满天飞。不过很快就有人出手,其出手的速度和手腕狠绝又利索,凡是和她有关的负面消息圈内都懂,一个也不许上,不仅如此竟连她身后之人都查不到分毫。我们报社今天得到秘密通知然后编辑们都在连夜写通稿,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直线上下不超过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