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下面还有个妹妹叫贺祁,妹夫薛临,两人生的也是女儿。我这个小表妹有点闹腾,名字倒是听起来很乖叫薛绵绵。”
“贺衍晟你的名字是不是没有按照辈分来啊?怎么你表姐表妹都是叠字,你不是啊!要是按照辈分,你是不是该叫贺晟晟或者贺衍衍,额!都好难听哦!”
贺衍晟无奈,配合着小姑娘胡说道着。
“嗯!是没有按照辈分,没事回头我们的孩子按照辈分来就好!”
果然小姑娘乖乖噤声,像个小绵羊。
贺松岩的夫人过世很早,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就偏爱这个儿子。后来贺衍晟出世更是将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孙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见贺衍晟娶妻,今日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贺家有一个习惯多年如一日,贺松岩旁边始终有一个位置是留给自己妻子的,亦是给自己多年以来全了个相思的地方。
钟梓汐从不知贺爷爷竟如此钟情,今日一见才发现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能流于表面。
她这些年一直和钟毓两人单过,已经有很多年吃饭的时候一张桌子上不曾有过这么多人。
婆婆尹萧萧对她不满这一点钟梓汐是有所察觉的,究竟不满意什么地方她不知道。如果仅是她这个人,她们早前都没有深处过,倒显得狭隘,若是不满意她的家庭,当初相亲前就是知根知底的,既然早不满意为什么一早不反对?
关于这一点,她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索性到现在。木已成舟,再不喜欢也只能是母子隔阂,渐生嫌隙。
钟梓汐觉得尹萧萧是一个智慧的人,这样的做法明显是笔亏本的买卖。
她觉得她不会,也不屑。
自她与贺衍晟在一起,钟毓就同她讲过人心都是肉长的,人们对于不了解的人和事都会下意识去排斥。
婆媳矛盾这个争端一向又是千古以来见光死的问题,两个女人争一男,这样的年度狗血大戏注定是不可能很太平。
天地万物间,女性与女性气场相投那叫惺惺相惜,气场不投那叫一山不容二虎。
何况,是两母的!
有些人天生注定无法做朋友,没有缘由。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遇见的人都可以笑着打招呼,心无芥蒂的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眼缘这件事,很滑稽没什么证据和说法。
偏偏就有那么多人会因为这个没有理由的理由,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面坐着,现在的钟梓汐尚未不知道在不久的未来她和尹萧萧也会如此。
也许是一贯以来的面子在作祟,又或许是一切已尘埃纵使不喜欢也无法挽回。而钟梓汐不知道,自家
婆婆从她领证的这天起其实从未放弃过这个想法。
如果早知道的话,她还会不会同贺衍晟结婚,钟梓汐不清楚。可她始终明白,不被父母接受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至少,如果钟毓不同意,她想她此生是没有那个勇气,刻意为了谁去和母亲对抗,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婚姻。
可她遇到了贺衍晟,这个男人告诉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原地被动等待就好。
一直以来都是贺衍晟在坚持,在努力,所以她想为了这个男人努力一回,毕竟持证上岗,是一个不断学习的过程。
她想做一个合格的贺太太,至少不让贺衍晟为了她而和母亲为难。
就目前而言两人在一起至今,她这个婆婆至少不曾真正意义上在明面处为难过她,所以她忘记从前的不友善。
一切清零,从当下开始!
钟梓汐发现贺衍晟的这个表姐和表妹性格相差很大,表姐孙珈珈性子稳一整晚话很少也不怎么笑,在饭桌上全程与老公也没什么交集。
反观这位表姐夫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来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但钟梓汐能够感知窦骋对孙珈珈的在乎。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眼神里是挡不住的,而这个男人的神情总是忍不住的在妻子身上留恋,深情且专一。
只可惜单方面的付出,得不到回应的喜欢注定会很辛苦,那种求而不得的辛酸尽管藏得很好,细细品味就不难发现。
凭着某种感觉钟梓汐认为他们之间一定有一场很美妙的故事,只可惜她不是这场故事里的观众。无法体会其中的喜怒哀乐,否则这一定是很好的灵感。
“在想什么呢?”贺衍晟的声音很好听,在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家里,浓郁的嗓音叫人不自觉的沉醉。
“想知道他们的故事,想找一找不一样的灵感。唔,我是不是回答的太实诚了?”钟梓汐如是问道。
贺衍晟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面颊。男人唇上的温度刚刚好,他落下的那瞬间像果冻触及脸颊的柔润,软软的有些粘稠却带着好闻的馨香。
“你呀,打主意都打到这儿来了,这小鼻子属狗的吧这么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