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相爷一瘸一拐地来到琉璃院时,芸儿正领着众人分银子,说是这些日子他们都辛苦了,拿去买点点心吃。就连应统领带来的禁军,都见者有份儿。
而正屋里,则传来帝后的争吵声。
皇后:“孩子是我生的,凭什么给你?”
皇帝:“朕是皇帝,也是孩子的父亲!”
“不,你不是!”皇后歇斯底里,“我的孩子,没有一个怀疑他们亲娘的父亲,更没有要拿他们去滴血验亲的父亲!”
“朕说是就是!”皇帝放声怒吼:“你敢说你和顾信之之间没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是个男人都会怀疑,何况朕还是皇帝,皇室血脉容不得半点马虎。”
中间省略一万字你来我往毫无意义的吵架。
芸儿亲切地将趋近石化的老相爷扶进院子去,命人上了茶点,请应统领也一道坐下。
顾相爷结结巴巴地问:“他们这是吵什么呢?”
洪松赔着笑脸,解释说:“皇子和公主出生也近半月了,是时候回宫了。”
芸儿刚才拿了银子手短嘴短,不好怼的太狠,只笑吟吟地道:“皇上的意思是要让皇子和公主去滴血验亲呢。”
这话,说的很是咬牙切齿。
洪松看了看一旁虎视眈眈的七杀堂众人,不敢太过造次,赔着满脸笑容,“芸儿姑娘想多了,皇上只是小心为上策,只是过一个仪式,便可证明娘娘的清白,让那些流言不攻自破。”
作为提前拜读了剧本的知情人,壮壮不嫌事大地添了把火,“皇上都已经要滴血验亲了,哪里来的不攻自破?”
于是,里头帝后吵架,外头几人也开启了一场辩论大赛。
可怜了当朝首相与禁军大统领,坐在石桌上,面面相觑,无言可说。
良久,顾昀起身,招呼了一个小丫头,问过皇子和公主在哪个房间,一瘸一拐地去了。
这一项,公主和皇子居住的屋子里,顾太后与文秀公主扒拉在摇篮旁,一人摇着一个篮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篮子里的小人儿,满脸慈母笑。
“太后你看,公主的眼睛又大又亮,这眼睫毛长的哟!将来定是个美人胚子,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家小子呢。”文秀公主身上伤还没好,但这丝毫不妨碍她这个姑姑日常吹两个娃的彩虹屁。
太后摇着拨浪鼓,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哀家的孙女儿,自然要嫁给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儿。”
文秀公主道:“太后放心,待事情过去了,婷婉定会小心留意,为公主和皇子物色这天底下最好的儿郎和最好的女子。”
太后抬眼觑着她,说:“他们年纪还小,不着急,你和应
天城老大不小了,等一切尘埃落定,赶紧也生个娃娃出来,这样承曦和承祚才有玩伴。”
文秀公主再怎么温婉大气,到底是女子,提及这个难免红了脸,低头说:“好好的,太后怎么又扯到婷婉身上来了?”
顾太后正要说话,忽然听得敲门声,外头的人说:“有人在里面吗?开门,让老夫进去看看外孙。”
“遭了,哥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要是让他发现我们两个在这里,一切都完了!”顾太后吓得将手中拨浪鼓一扔,急忙忙地找地方夺。
好在婷婉还有几分理智,拉住她说:“太后如今易了容,就是皇上都认不出你来,相爷也不会认出你来的。”
“哦对啊!”太后轻轻拍了拍自己脑袋,“哀家都糊涂了,那你赶紧翻窗户走,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你。”
“是。”婷婉依言,翻窗而出。
门外,传来顾相爷的声音:“怎么还不开门?”
顾太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窗户,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再整理一下情绪,掐着喉咙调试了一下嗓音,才答了一声:“来了。”
随后,去开了门。
见开门的是个老嫲嫲,顾昀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淡淡地扫了一眼后便挪开了视线,只问:“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顾太后下意识地低着头,说:“老奴刚才睡了过去,没听真。”
顾昀一张老脸便拉了下来,“照看公主和皇子,怎么可以这么大意睡着,万一出了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顾太后继续低头,“是,老奴知道错了,绝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