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大笑起来:“这人怕不是个疯子吧哈哈哈哈哈哈!”
谢轻谣轻轻道:“这里的地契,现在就在我手里。我脾气好,之前留你们在这里住,但不是让你们为所欲为的,你们做了什么我管不着,但是我现在心情不好了,让你们随时离开,却是轻而易举。”
众人面色一变,都往地契上看去,声音弱了几分。
一边人道:“就算你有地契!但是这些草屋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谢轻谣淡笑:“这么说来,我现在随便在一个别人的土地上留下自己的印记,那么那片地就归我了?和畜生有什么区别?”众人面色一冷,正要怒斥,谢轻谣却不轻不重道:“也不用说什么我有没有权利,我当初留你们在这里,是我仁心宽厚,可怜你们同情你们,觉得你们流浪街头是给京城丢脸,你们却得寸进尺,真的以为我不敢让你们走?”
“大家都不用跟这种人说话了!这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仗着自己有点权势就不把别人当人看!这种人最可耻,最让人恶心!他们这种人,要是没了权势有几分能耐!?”
众人纷纷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这种人除了会欺负我们,还有哪些本领?”
谢轻谣觉得当真有些好笑了,她被逗乐了,起身,在一边转悠着,乐呵呵的指了指自己,很淡定的说:“没错,我就是有钱,有可多钱。我就是有权势,我身份不比任何人低。怎么,很招恨?”她笑着看了两眼。
“你凭什么……”一边有人想要打断,谢轻谣斥一声:“闭嘴!”
谢轻谣继续道:“想问我凭什么这么说?嫉妒别人有钱有权,可以,可以理解,你们文人的风骨,不在乎这些虚名浊礼,很正常。但是你们连自己的本事都做不好,有什么资格再说别人呢?这么对付许含清,起初是羡慕,之后是嫉妒,再然后便是憎恶,最后到了厌恨,你们觉得他遮掩了你们的锋芒是吗?你们错了,没有他,你们照样什么都不是,照样没有人会注意你们,没有了一个许含清,还有一百个赵含清李含清出来,和你们照样没有半点关系!”
看着众人愣住了,有的人脸也红了起来,像是说中了心事一样。
许含清看着众人这个样子,也不好受,走过去,小声道:“别说了……”
谢轻谣嗤笑道:“不说?为何不说?他们以后都是要科举的人,都是要为朝廷效力,为了大燕效力的人,你认为他们这样,可以吗?”她转头:“你们现在可以嫉妒,你们可以用各种手段去对付一个你们厌恶的人,但是你们总有一日会尝到后果
,你们沾沾自喜,想着挤走了一个最有利的竞争对手,但是那又如何?你们能挤进去?你们的算计用在学习上有半分,现在都不是这个结果。想没想过许含清在你们玩乐的时候在干什么?想没想过许含清是怎么刻苦钻研的?想没想过为何老山主偏偏欣赏他?”
她指着众人,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都没有想过。”
众人低下了头。
“我说我是有钱有权的人,不服?不服就比我爬的更高才有资格去挑战我,否则,你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别人努力来的,凭什么让你们这么践踏?既然那么不屑于权势金钱,那又何必去参加科考入朝堂呢?”
她话声一顿,语气比刚才低了几分,微微和善一些,“我现在说,我要收回这里的使用权,有问题吗?”
众人目光闪烁,不敢再言,有的人抬起头来,抿唇想要说话,担忧往四周看了看,闭嘴不言,还有人弱了弱声的说了一句:“我们……”他们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说不上来是一种愧疚感,还是想要再辩驳两句。
“你现在收回了我们怎么办!?”有人出声道。
谢轻谣看着那个人的眼睛,轻轻道:“那么,你们现在赶走了许含清和秦望之,他们怎么办?同样的问题你问我,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
莫真听着谢轻谣的话面露崇拜,打心底里佩服。
同样的问题扔回去的时候,这些人都是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只想着让许含清他们滚出这里,发泄着自己平日里的不满,只想着毁坏别人的利益,却不想他人最后要承担着什么。
现在,当损及自身利益了,才知道去思考,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什么地位。
有人怒指:“我们怎么能和他们一样!他们是小偷是贼不是好人,辱我学士之风!他们离开这里是顺应天命,这些金子就是证据,我们什么都没做错,而你却要偏袒这些人,说的大义凛然,也不见得你是什么好人!”
有人低声道:“就是啊,明明偷了东西的是他们,凭什么让我们跟着一起受罪,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因为他们两个今天已经闹出多少事了,他们走了才好,走了我们安宁,我们清净,这种人到了哪里都是祸害。不是说他们二人有文采比我们有能力吗,这么说的话,他们自然应该是到了哪里都不会愁的。”
“对呀,地上扔着的金子,他们能解释出缘由吗,秦望之到现在都不肯说出口,我们凭什么要提他们承受这一些,他们配吗?”
谢轻谣侧首,余光扫过了众人,最后落在了秦望之身上,她轻轻扫视后,秦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