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们俩个!伺候白苏姑娘洗个热水澡,今个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晚,有事咱明天再谈。”
梅冥吩咐着两个丫鬟,那俩丫鬟十五六的模样,穿绿裙,涂淡妆,小麦肤色,与天朝人长相并无不同,只是那头戴首饰,倒有些异域风情。
两个丫鬟点着头,扶着简白苏入了屋,梅冥看着简白苏那曼妙的背影,口缓缓流出,还是护卫轻声提醒,他才吸溜一声,再用肥手抹掉残余口水,梅冥回身开口乐道:“洗吧洗吧,洗得越干净越好。”
空房收拾的很是干净,梳妆台伸手去抹不见半点灰尘,她抬头看看铜镜里那张美人脸,不由得伸手去摸。
简白苏叹息一声,不知过了今夜,明天梅冥会用什么方式对待她。
“白苏姑娘,水温正好,来洗身子吧。”
那俩丫鬟向沐浴桶里撒着玫瑰花瓣,撒完花瓣,又转身出去,拿来一盆枝叶,简白苏认出来里面几种。
桉叶、香茅、冬青、玫瑰木,这虽都是香料,但没见有人洗澡时放啊。
简白苏连忙伸手阻止道:“哎,你二人向沐浴桶里加这些做什么?”
其中一丫鬟拿起简白苏的手微微笑道:“白苏姑娘不知,我们是从北方来的,北方洗澡时,都要加这些的,您就当,入乡随俗可好?”
丫鬟说着,对另一人使使眼色,那人便上前一步,将盆里香料倒入沐浴桶。
热水与香料触碰瞬间,香气瞬间释放,随着白色蒸汽源源不断,飘入简白苏的肺中,确实,要比单放玫瑰花瓣,气味更加浓郁。
简白苏望着那满是香料的沐浴桶,一时走了神。
那丫鬟捧着简白苏嫩如婴儿的手掌,放在鼻前嗅嗅,又拿手指剐蹭一番,不由得惊呼道:“真是绝佳。”
那丫鬟突然放下手,猛地将简白苏衣服扒下,简白苏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提住衣肩,遮住酥胸怒吼道:“你做什么!”
两名丫鬟扫视简白苏那洁如细雪的肌肤,不由得愣了神,只是小声嘀咕着:“绝佳,绝佳。”
简白苏不知她们在夸赞什么,只得吼道:“滚出去!”
两名丫鬟目光呆滞,屈腿行礼退出房间,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简白苏。
其实她不怕在这两位姑娘面前脱下衣服,只是她腰间还别着一柄短剑和一根烟花管,若是让她们发现了,告知梅冥,自己的小命便不保了。
简白苏将短剑、烟花管藏在梳妆台里,随后褪去外衣,柔嫩双脚踩着温热地
面,她小心翼翼走上木梯,慢慢浸入沐浴桶。
那水不烫不凉,温度确实刚好,花瓣枝叶围绕在简白苏锁骨周围,散发着阵阵熏香,简白苏也是许久都未泡过热水澡,便舒舒服服地躺在里面,脑中琢磨着该怎样寻找梅冥的罪证。
明天,该怎么讨好梅冥,故作什么娇柔姿态,该如何打发走他身旁护卫,简白苏想到梅冥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一阵胃酸翻涌。
但越想,简白苏越觉得不对劲,哪不对劲呢?
一般人买下花魁,必然是急不可耐,恨不得刚入府就将花魁扒个精光,半推半就,先尝尝个中滋味,以后再慢慢享用,哪里会像梅冥这般,让花魁再洗个身子,明日再理会?
梅冥……或许性格迥异?又或是个正人君子?
想到这,简白苏猛然睁眼,她听到屋外由远及近的脚步,那脚步声,到了她屋门前便停下。
简白苏想起身穿衣,却只觉得骨头酥麻,动弹不得,想问是谁,却也迟迟张不开嘴,这时屋门推开,正是梅冥。
简白苏低头,看到水上漂浮着的花瓣枝叶,还在散发阵阵熏香,心里暗叫不好。
“怎么样,是不是想动也动不了?”
感官尽失,两眼模糊,鼻子也闻不到香气,只是那耳朵,把梅冥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心跳声,放大了千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