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羽叹了口气,“我的妻子一年前离我而去,她的眼神和白公子真的好像。请白公子莫怪。”他也一口闷了酒。
窦妙心中一跳,不由冷笑,“墨公子非富即贵,想必家中妻妾不少,失去一个妻子,又何妨?”
“呵呵,是,妻妾成群又如何,独有一心空遗恨,只有她懂得我心,也只有她是我的妻,呵呵,你看,让白公子见笑了。”
“哪里,心中郁闷之事和陌生人谈谈,也许久纾解了。”窦妙非常体贴地再倒上酒。
玄墨羽不知为何,大脑发懵,总是觉得窦妙在眼前晃悠,他猛地一把握住窦妙的手,那股久违的冰凉带着微温的穿透全身,“为博妻子开心一笑,看着她坐在湖中,手里捧着点着蜡烛的开心样子,那刻,是我一生中最开心快乐的一刻。”
窦妙心头一震,抽出手,勉强微笑,“墨公子这样握着白某的手,别人看了,不知谁是小受呢。”
玄墨羽剑眉微挑,“呵呵,你和她一样爱开玩笑。她刚入府时,就那第一眼狡黠得意的双眸,古怪的话语,深深刻在心里,从那时起,我就不知不觉地爱了该爱的人。”他端起酒壶,给两人倒满,窦妙凝神,看着他倒满就就被依旧没停,酒就这样流了一桌子,原本还是怀疑他的,这下,稍放心,还真是醉了。
“墨公子,你喝醉了,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天下美人多得是,白某劝墨公子,就放下吧。”窦妙站了起来,准
备走人。
玄墨羽噗通趴在桌上,口里喃喃,“女人,我身边多得是,可是,唯有一人,一人能让我心痛如刀割,我明明知道她要离开,却没有勇气阻拦,我明明就站在她身边,就没有勇气上去抱着她,只能每个月两三次偷偷看她和孩子,放下……如何能放下……”
窦妙冷眼看他,向远处的白冰挥了挥手,一行人连夜往苍狼国赶。
苍狼城内,一夜之间贴满了玄墨羽的画像,严禁此人入城。
玄墨羽被阻挡在城外,他不得已乔装打扮成乞丐混入城内。
他刚入城便被人盯上。
“他去了驯马场,不过进不去,没有看到什么。”燕儿向窦妙汇报着。
窦妙点了点头,“继续跟着,明日把他引到我们的总陀去。”
北奎逗着冰炫玩,冰炫咯咯地笑得欢畅,他看了一眼依恋疲惫的窦妙,走过她身边,伸手在她肩膀轻轻地揉着。
窦妙有些诧异,脸一红,“表哥这样,让下人看着不好。”
“哈哈,有何不好?你为了苍狼连日奔波辛苦,作为苍狼太子不该为你服务服务?”苍寐北奎的爽朗,倒让她觉得自己矫情,索性坐了下去,眯着眼睛享受着。
“表哥,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苍寐北奎停下手中的动作,勾起她的下巴,柔声说,“你愿意就好。”
窦妙一怔,北奎和往日有些不一样,脸更红了,避开他的手,低声说,“你就知道调侃我。”
“妙儿。”苍寐北奎一把拉起她,轻轻用力,就把她拥在怀里,“我说的是真的,你喜欢就好,如果你想打,我陪着你打,你想享受着,我给你最好的,玄武有的,我苍狼也有,玄墨羽能给你的,我苍寐北奎也能给你。只是,我不想再看到你为了一个伤你的人而沮丧流泪。”
窦妙大惊,一把推开他,“你……你是我表哥。”
“表哥?表哥怎么了?我母妃和父皇就是表兄妹啊。”北奎哑然失笑。
窦妙见无法解释,只得叹了口气,“对不起,表哥,我的心里还装不进任何一个人,我不想再让自己陷进去。”
苍寐北奎面色顿暗,很快恢复如常,“没关系,你不爱我没关系,我总有爱你的自由不是?”
他看见窦妙对玄墨羽入城如临大敌,周密布局,心里也是有些慌乱,自从在玄武第一见到她时,这个女子的俏皮和聪慧形象已经深刻心底。
战场一见,方知她的身份,只是没有想到情转直下,她居然离了玄武宫廷,到了自己身边。
窦妙看了一眼天色,“表哥,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北奎没有言语,点头,深看她一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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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妙一早就在总陀等候燕儿把玄墨羽带来。
看到他和杜昇一身乞丐装,脸上画得乌七糟的摸样,不由想笑,这堂堂一国皇帝能这样也算是人才了。
见两人洗了脸,露出原来面目,惊叫道:“哟,这是墨公子吗?怎么弄成这样?”
玄墨羽笑了笑,“这算什么,想造访苍狼国,居然会有这样的待遇。”
“是啊,也不知道苍狼国为何不让你入城?难不成你是个大人物?”窦妙戏谑地笑着。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是白公子,恐怕我得一直那么邋遢了,其实,我只是想借道去大宛而已。”玄墨羽自嘲地笑着说,他含着深意看了一眼窦妙,“白公子才应该是大人物。”
窦妙小道,“只不过是个经商的,自然需要各路都通,知道得多点而已。”
“不如白公子到玄武为官如何?”玄墨羽忽然问道,让窦妙大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