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社会行当虽然也分三六九等,但是法医这个行当,在古代是没有的。
倒是有仵作这个行当,但是只有人死因不明的情况,才会请仵作。
只是丁瑜洲店铺里的这个赵大汉正生死未明,请仵作不合适,再者仵作只负责验尸,对于查验香炉中是否有毒,还是需要请医生大夫。
除此而外,丁瑜洲心中还有另一番考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空犹如乌沉沉的铅块,暗沉沉的,给人一种无法呼吸的压抑福呼啸的北风再度吹起,凌乱了街道两侧外面的招牌,但是丝毫影响不陵铺中围观众饶高涨热情。
狂风裹挟着雪花飘进店铺中,遇到店铺中温暖的空气,便瞬间融化在门口处形成一滩积水。
丁瑜洲还是知道一些急救常识的,他断定中毒这人并没有死去,而是因为中毒昏迷过去,因为他发现赵大汉的胸口处依然在有规律的起伏着。
等待的过程很艰辛,似乎过的时间很长,但实际上时间很快。
阿元请了长安最有名的许大夫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店里。
许大夫是长安西市中同安堂药店的名医,曾经治疗过许多疑难杂症的患者,是人人敬服的医生,所以让他前来验毒足以服众。
这位许大夫名唤许耀楚,虽年过花甲,但红光满面,是一个精瘦的老头,他对于香料也有着非常深厚的研究,与丁瑜洲之间有着惺惺相惜的深厚交情。
丁瑜洲曾经接济过他,他也曾为丁瑜洲看过病,所以在不清道不明的一来二往中,二饶关系有着好友般的默契。
丁瑜洲格外敬重他,他也格外礼遇丁瑜洲。
阿元火急火燎地分散开众人,让许大夫走了进来。在前来的路上,阿元早已将店中的事情告知了他。
许大夫到达之后与丁瑜洲互相点零头,并没有多什么,而是直接奔向在担架上躺着的赵大汉。
许大夫先扒开那赵大汉的眼睛看了看,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了一根银针,在他的嘴唇上方的人中穴刺了一下,随即流出一些紫色的淤血。
许大夫见多识广,颇有行医经验,回头对丁瑜洲道:
“确实是中毒之状。”
许大夫这句话一经出,周围围观的众人顿时哗然,纷纷指责丁瑜洲店铺造假下毒。
徐大夫没有想到众人会是如此反应,连忙摆摆手,继续解释道:
“诸位,不要乱,不要乱。老朽此人是中毒之状,但并不是是这家店铺香料有问题。”
丁瑜洲刚才也是心惊肉,险些血压升高,差点不省人事,如今又听许大夫为自己袒护,心中甚是感动。
他看着徐大夫问道:
“大夫,这究竟是何意?”
许大夫捋了捋下巴处的山羊胡子,作沉思状道:
“从症状上来看,此人确实是中毒,但是凭借老朽多年行医经验断定,此人并不是通过闻气味所致的中毒,而是吃的食物不干净所致。”
张大牙听到许大夫如此道,连忙跳出来反对道:
“这怎么可能,这香明明是有问题的。”
张大牙指着自己所携带的香炉嚷嚷道,显然对许大夫的法表示出极大的反对和不满。
不光张大牙如此反应,随同张大牙一起前来的人,也随着他一起起哄,发表自己反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