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财主,紫月香这招牌,您认不认?”
“是好香,挑不出什么毛病。”
“这都大半年过去了,您贵为一石之主,真没必要每次都来带货,您需要什么,我差伙计给您送去便是。”
“你们这些百香国的商家鬼精得很,真派人来不定给我配什么货。”
“哎?您这话可就伤人了,紫月香乃是香国最有名气的大招牌,谁来取货都无分毫怠慢。再者说了,香国的香没有残次只有高下,您列个单子,多少种多少量,绝对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下次再说吧,先把这回的给我备齐。”
“我这倒是有个单子,你不妨过目。”
“怎的价格和从前不一样?”
“这是供货价,整体要比您这单取低两成还多。”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大财主若是同意,紫月香便以这个价格给您供货,您在金琅国开一个紫月香的铺子,按照正常价格出售,中间的利润紫月香分毫不取。而且紫月香在此保证,您这是独一份儿,日后开再多的铺子,香料也是过您手,其他人休想染指。”
“给我设套?”
“何来此话?”
“谁不知这整个琅台都是石公的场子,你给我分这一块岂不是抢石公的生意,我那原石还走不走了?”
“那大财主可就错意了,石公做得都是大把式,他可不想香料和其他货月月年年都在这一个小台子上。这里根本就是市面,货真正铺开,石公还得仰仗各位财主,从这大半年看,您是石公的理想人选,不然这张单子怎么会透露出来?”
“就凭你这嘴片子一吧嗒,我就信了?”
“您当然可以不信,但要是明天出来一个让香料在金琅国铺开的人,您可不要后悔啊!这个场子,没有石公的暗许,香料怎会是这个地位?”
距离季牧来到金琅国刚好过去一年,“石公”这个名号出自那些原石货头,这些人对季牧心存感恩,要知道这个人才是万利之始。尤其当一个个铺得越来越大,这种牵连更加强烈,既有敬畏又有危机。
当下金琅国的原石采掘已经全面铺开,家家都拱得不小,更要命的是王室也盯上了这块,不止赋税加大,雇工一签就是十年,买家要是断了,事情可就难收场了。况且此间多个货头在供货,稍有一点偏颇就能打破各家之间的平衡,人人都想供好这位“财神爷”。
石公之名由此而来,在原石货头内心地位超然。
海楼里,基隆多前来拜访季牧。此前三日金琅国一览,就像给基隆多上了生动的一课,从前看季牧,被香扰了无数,今时才知什么是真正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