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问，“你看见六指和铁头被他们吃了？”

“肯定被吃了！我拼命跑，回头一看，几个人拿着刀去割他们的肉了。六指他们死得好惨啊，社长！我要杀了这帮畜生，为他们报仇！”于大牛抱着赵言的腿，痛哭流涕。

蒋老三又是一脚，“操你妈逼，要杀自己去杀，这是老子们逮住的人。狗日的，你不是厉害吗？怎么不杀回去，还跑回来干嘛！”

“老三！住手，让他把话说完。”赵言又问，“这帮人，有多少人？”

于大牛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赵言只好问道，“他们烧了几堆火？每堆火大概围了多少人？”

“两堆，每堆火差不多二十来个，周围应该还有几个，加起来差不多四十多个。”于大牛得了赵言的提示，捋了捋，说得清楚多了。

“还看见了什么？仔细想想，这很重要，事关大家的安危。”

于大牛眼神有点迷茫，呆了半晌才说话，“火上还烤得有鹿腿，我看见了几只死鹿，还有几条狗，好像有女人的惨叫声。”

“有没有看到房子之类？”

于大牛摇摇头，“没有，他们应该是打猎。”

赵言若有所思，这些吃人的高山人，应该是闯入了另外一只高山人的地盘。没追于大牛的人，久候追逐者不返回，会不会寻踪而来呢？

“蒋老三，把俘虏们带远点，人盯人，杀了！记得远点，别靠近水源，我们会在这里呆好多天。”

“社长，不拷问一下吗？”蒋老三小心翼翼提发问。

赵言似笑非笑，“你可以留一个拷问试试，能问出有价值的东西来，我记你大功一件，特许你回护卫队。”

“好嘞！”蒋老三立刻像打了鸡血，兴冲冲地押着俘虏出发了。

赵言有些不放心，这帮家伙，是否真的能下得了手杀人。他跟在后面压阵，以免出现意外。

走到一里开外的一处洼地，蒋老三停了下来。

“弟兄们，把这帮畜生就地杀了，每个人都要见血！按个来，记得小心点，别弄坏了骨箭！我打头！”蒋老三自从被护卫队开除，一直深以为耻，尽管心里有点发毛，他还是握起骨箭，准备用敌人的鲜血，洗刷自己的污名。

高山人尽管听不懂桐油队员们在说什么，也意识到了不妙，他们开始拼命地挣扎，有人用脚乱踢，有人试图逃跑。无奈他们脖子上被套了一条绳索，相互之间的拉扯，有些人被勒得差点窒息。

蒋老三狞笑着站到了队尾的高山人面前，用力狠狠一插，咔嚓一声脆响，手里的骨箭应声而断。原来他插在了胸骨下方，骨箭被胸骨卡住了，高山人并没有被刺中要害。但是，毒迅速渗透进他的心脏，他剧烈地挣扎几下，顿时倒下，把旁边的人勒个半死，这人顾不上踢腿了，跟着就趴下，只有趴下了，他才能避免脖子被勒断。

“朵垮古！”（别杀我）

趴下的高山人高声喊叫。

被蒋老三刺中的高山人，并没有迅速了账，毒让他痛苦不堪，不断挣扎。蒋老三有些难堪，把砍刀拿在手上，对准高山人的脖子，狠狠一刀。满是缺口的砍刀，并没有将高山人的脖子砍断，而是断了一把，将颈动脉、气管切开了。

一股鲜血迸射而出，将蒋老三脸上染得满是血污。高山人口鼻之中冒血，咕噜了一声，顿时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