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一定是出于某种目的,可是,在这个过程期间,又会遗失某些东西,就像现在牵着阿懒的叶城,他在最近几天,遗失了自由。
自由这个东西说实话是有些可笑的,整日酗酒的人是自由,上街行恶的人是自由,整日枯燥的对着空气练习刺剑也是自由,身后那位美妙道姑杀人的时候也可以称为自由。
“自由嘛,就是随心所欲,可是,随心所欲的生物那一定不是人类,小爷是人,所以没有自由,嗯,对,就是这样。”叶城在心里不断地开导着自己,或许也可以称为催眠。
如果有的时候很有逻辑的自我开导起不到什么作用,那么就放声歌唱吧。
“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我岸上走……”
人们每每在接触一件新鲜的东西时,根本不会在意那当中的审美性,而是下意识地排斥。
“闭嘴。”
“呵呵,怪不得在我们那个时代里几乎九成九的人都要积极推翻你们生活的社会制度,因为你们在其的影响下,思想到底是太死板了些,难道在这无人的山路上不应该唱一些歌曲来抒发一下自己的情感吗?”
驴上的道姑冷冷一笑,道:“可以,但是你很吵,所以我很生气。”
叶城闭嘴,他这才猛然间想起,阿懒身上的那位主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怎么就将之看待成了系统一般。
“哦。”
沉默中,路上的草木渐渐的稀疏了起来,那路也不再是杂草丛生,而是宽广平坦许多,现在,暮色已经渐起。
除却暮色,其它的表象都是代表着这里离人类文明社会并不太远,也是意味着不用再吃干硬的馒头和喝那寡淡的河水。当然,拥有内力的人对于河水中的细菌什么的都是免疫,大家行走在外,还是要喝开水的。
天色变黑,夜已深沉,阿懒却是再也不走了,即使叶城在像是在很用力地拉着令它不爽的缰绳,即使身上道姑冷冽的眼神都不能让它前进分毫。
因为,它真的是奔波了一路,没有喝过水,没有吃过嫩绿的草芽,这样下去,驴会死的。
“哎,这可不是我的原因,这是阿懒在罢工。”叶城的声音充满了疲累,说实话,他的体力真实情况依旧充足,可是由于道姑是骑驴自己是步行,这当中的不平衡感就是让他感觉很累。
“那么,就休息吧,等明日清晨再上路。”美妙道姑下了驴身,然后随意地坐在了一片空地上开始打坐。
叶城看她那样子,心里很是不屑地想着,这李魔头还真是道家山人的作风,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不过小爷自然不会过这么艰苦得生活,自然是要生火做饭的。
春季的北方山里最不缺少的就是干燥的木柴,几乎在地上随意的踢两下,就能踢到一根,所以,很快,一堆象征着温暖和舒服的火光就亮了起来。
叶城没有管在那里没有动作的道姑,而是随便找了两根木棍子分别插上了一个馒头和一个包子,放在火苗之上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