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事要向皇上禀报。”
这宇文歌还沉浸在偷偷出宫玩乐的兴奋中,被刘敏卓这样一叫,不免十分不悦。
“敏卓,你这么严肃的样子真是不可爱。”
“皇上,臣确有要事。”
难得刘敏卓这般认真,宇文歌将思绪从那莺歌燕舞中拉回,“说吧。”
“皇上,海棠的父亲乃是三年前那件事被牵扯罢黜,双亲因此卧病不起,她才沦落到醉风阁卖艺的。如今双亲亡故,只剩她孤身一人了。臣斗胆纳了一个罪臣之女,还望陛下赎罪。”
“就这样?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事。”宇文歌摸了摸玉扳指,这玉已经被体温暖的再无凉意,好像从未从他手上离开过一般。
“唔,那件事牵扯的人数众多,其中缘由也是错综复杂,她父亲不过是被罢黜,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罪名,你心里不必有负担。”事过境迁,更何况那件事关于国家颜面,如今已无人愿意重提了。
“谢皇上隆恩。”刘敏卓此时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真正放下了。
皇宫深处,养天殿外。
一个瘦弱的小太监在殿门前来回晃着,时不时停下来朝着远处张望,时而捶胸顿足,看见远处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差点腿一软跪了下来。
“哎呦,我的陛下!”那小太监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小允子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出了大事啦!”
宇文歌一边解着斗篷的锦带一边阔步而行,“什么大事?不就是来了一个刺客被侍卫发现情急之下杀了两个侍女嘛。”
“哎呀呀,不,不是这个。”小允子跟得踉踉跄跄,话也说不利索。
“难不成今晚被母后发现啦。”宇文歌看着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调侃道。
“皇上真是料事如神,这次真的被太后娘娘发现了。嗨,今儿个皇上出宫的时候,奴才这眼皮就跳得厉害,皇上偏偏不信这个……”
“什么?”宇文歌收住正要迈进殿门的步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允子。“母后怎么会发现呢?今日召见朕了?不是教过你说辞嘛?莫非你又出什么岔子了?”
小允子哭丧着脸说道,“哪里有什么召见啊,太后娘娘是亲自来了,现在正坐在殿里等着您呐,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宇文歌差点喊了出来,连忙压低声音说道,“母后今天不是应该在景仁宫忙着明日的事么,怎么会突然来养天殿呢?”
“哎呦,这小人怎么会晓得呢。”小允子泪眼汪汪的看着宇文歌。
“哭什么?”宇文歌又好气又好笑,“到底太后是朕的亲娘,不会把朕怎么样的。”
宇文歌无奈的摇摇头,怎么身边一个得力的人都没有,还要他反过来宽慰。
“皇上,那你可怎么说啊。”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放心不会连累你,你就在外面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