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苗女,走尸,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这边,高常贵还未继续开口,坐在高常贵身边的小姑娘似乎因为之前自己被吓到,一直对钱离子看不对眼,此时又出口讥讽。
“呵呵,小姑娘还真是不肯相信呢,嗯......”似乎为了要让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姑娘信服,钱离子沉思了一会,才开口,“你左耳下,因为小时候受过伤,动过手术,所以有一道伤疤,所以一直用头发遮着,对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似乎的确被说中了,原本坐在高常贵身旁的小姑娘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是装瞎的吧。”说着,又想要上前揭开钱离子的墨镜,却似乎因为想到了之前自己看到的,手又停在了半空。
不过却被钱离子一把抓住,摸了一把,“你干嘛,老流氓!”被钱离子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抓一模,那小姑娘显得更为气愤,却似乎奈何在火车内,也不能做什么,只能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气呼呼地重新坐了下去。
“如果不想死,听我钱某人一声劝,下一站下车,坐车回去。”虽然被叫做老流氓,也再次引来了邻座几人的指指点点,但钱离子依旧面不改色,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影响不到他一般。
“鬼信你,我们几个为了这趟旅行计划了多久,你知道吗?你一句话就想让我们回头?你还真当自己是活神仙啊。”却没想到小姑娘丝毫没给钱离子面子,说完,直接头一偏,越过高常贵看向了窗外,一副不再理钱离子的样子。
“哎,世人多无知,命运可知却不避,呵。”似乎知道自己劝告无果,钱离子不知为何神色有些凄然地笑了笑,接着站起身,对着高常贵几人做了个揖,“叨扰了,钱某人先行告退了。”
钱离子刚起身离开,高常贵就和许晴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见高常贵对着许晴点了点头,也跟着起身。
“师父,你去哪?”白云峰立马开口询问,同时因为钱离子离开的原因,原本挤着的几人也终于可以重新坐好。
“厕所。”不远处的高常贵虽如此回答,却明显跟上了钱离子。
“怎么?”钱离子自然也感觉到了高常贵跟上了自己,虽问着话,脚下却未停,依旧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呵,想不到袁氏后人如今落魄至此吗?”高常贵笑了笑,排开钱离子,向着车厢连接处的厕所走去。
“等等,你怎么知道?”一句话却说得钱离子瞬间脸色变了变,也不顾周围几人的差异神情,也跟着高常贵走了过去。
没过多久,钱离子也走到了车厢连接处的厕所门前,直接开门而入,高常贵果然没有在内反锁,相反已经在里面点上了老烟枪,靠着里面站着。钱离子轻轻将门带上,随即反锁。似乎因为闻到了烟味,又或者厕所内的味道,眉头皱了皱,但并没有因此多说什么,而是继续了刚刚的话题,“你怎么知道我的来历?”
对此,高常贵却先没有急着回答,先吸了一口烟,笑了笑,“对于刚刚那小姑娘,先前你并没有碰到她,也就是说前面对于她伤疤的推算,根本不是摸骨算命。而又能做到这么准的,我没猜错,应该是星图心算法吧。”
“居然还知道星图心算,呵,也对,既然能看出我的来历,知道这个也不足为奇。”钱离子笑了笑,突然神色偏冷,“所以你到底是谁,什么来历?”
而对于此,高常贵却又笑了起来,“怎么,钱大师,自己算不出来吗?”
一句话反问的钱离子神色红一阵白一阵,“名讳生辰是可推算,可你真正的身份你让钱某人如何推算呢?”
“呵,在下茅山北派现任掌门高常贵。”高常贵也不再故弄玄虚,直接自报了家门。
“原来如此,如果是茅山北派,知道这些,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高掌门又找上钱某人是为何意?”钱离子似乎有所信服,神色也放缓。
“呵,高某人想做什么,钱大师当真算不出?”高常贵仍旧是一脸打趣地笑着问到。
“呵,就算能算,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其次,任何算法都可以发生变化,好比我现在算出来你口渴,你即将去喝水,但你自己偏要对着干,去喝了酒,或者索性忍着什么也不喝,若是如此,钱某人即使是神仙,也无能为力吧。”说着,钱离子神色又变的有些不善起来,“当然,如果高掌门还是觉得钱某人是个江湖骗子,一而再再而三这般试探,那么钱某人还是告辞吧。”说着,钱离子准备直接打开门走出去,却被高常贵先一步拦了下来。
“呵呵,袁天罡的后人果然厉害,几句话就将主动权把握了回去,也罢,高某人的确有事想问。”边说着,重新将刚刚被钱离开打开的门锁再次反锁上,“刚刚你提到了苗女,走尸不算,不知可否告知在下,为何袁氏相门中人会定下不为苗疆蛊女,湘西赶尸算命的规矩。”
“果然是道门中人,居然能知道苗女,走尸指的是苗疆蛊女,湘西赶尸。告诉你也无妨。”似乎暂时刚下了戒备,钱离子也找了块地,靠着站着,“之所以不算面女,走尸,是因为这两派之人已不是正常人系列,苗女有蛊,很多事可以靠蛊解决,而苗蛊实属阴邪之物,变数太多,无法准确把握。湘西赶尸则长期接触尸体,活气被遮掩,算此类人,也会因为其身带的阴邪之气,扰乱算数,这么一来,岂不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我一个残疾人可就指望着招牌吃饭呢,总不能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原来如此,那么高某人告辞了。”似乎问到了自己想要的,高常贵笑了笑,也准备开门出去,却也被钱离子伸手拦住了。
“怎么,高掌门对自己的生死就这么看开吗?”钱离子故意笑了笑。
高常贵也同样笑了笑,“钱大师自己定的规矩,三不算,前两个肯定与在下无关,所以问问肯定无妨,那么只能是最后一个,将死之人属于高某的范围,既然钱大师都说了,不算,那么高某再问,岂不自讨没趣?”
沉默了一会,钱离子浅浅一笑,“若不是你是北派掌门,我还真想将你拉入我相门之中。”又沉默了一会,钱离子才开口,“没错,将死之人我也不算,因为人之将死,不如让其享受最后的时光,多说也无益。但我也同样算出,你们所做的似乎关系到很多人的将来,如果失败,似乎会有一场大浩劫,虽然我没有先辈那么能力,能推算至千年后,但一两年之内的我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