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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方大治摇头，“除非他没有插过手！否则，就一定会有痕迹留下来！雁过还留痕呢！”

“可老狐狸过了，什么也留不下！”苏沁一脸沮丧，“不信，你就去查！”

“我现在就去查！”方大治挺着胸脯，“我不光查，我还要审呢！就赵从强那个怂货，连个蛇都不敢给他姐姐挡，这样大的罪名，他不吓得尿裤子，算我输！”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赵从强看到蛇会吓怂，不肯冒险救自己亲姐姐和亲外甥女，但是到了这种重大的关键问题上，突然又变得无比强大，无比坚强。

“现在被你们抓了现形，我也没有别的话好说了！我认罪！我全都认！”他坐在那里，十分淡定，“我承认我做了点违法的生意，我组织贩卖人体器官，这是不对的！不过，这种事，其实一个巴掌拍不响吧？是他们自已想卖的，我也不过就是好心，帮他们从中牵个线，我又没拿枪逼着他们，对吧？他们卖了肾，我就从中拿点辛苦费……”

“赵从强，你少在那里胡扯八道！”方大治一拍桌子，“就你那怂样儿，你一个人能撑起这么大的场面？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你幕后的人供出来！”

“没有！没有幕后主使！”赵从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多大点事儿啊！我就网上发个消息，卖肾的买肾的就都找过来了！我就是私自弄了点场地，又雇了些医生做手术，这点小事，要什么幕后主使啊！犯不上啊！”

“我们查过你们这里的监控，你别想撒谎！”方大治瞪眼，“最近，你的姐夫江明启，几乎每天都会过来！”

“那能说明什么呢？”赵从强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姐夫来找我，这太正常了吧？我这儿还开着个网吧呢！网吧的钱，是他投的，他最近医院被人抵了去，穷了，手头紧，嫌我天天不给他营业款，自己跑过来收一收拿一拿，这也犯法？”

任凭方大治怎么审，赵比强那是抵死不认，到最后还嚷嚷上了：“哎，我说，你们是不是跟我姐夫有仇，要公报私仇的啊！这明明是我犯的事儿，老往我姐夫身上扯什么啊？你们这是什么居心啊！这是在逼供啊！但再逼也没有用，我告诉你们，我赵从强是怂，但是，陷害自家亲人这种事，绝不会做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方大治气个半死，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跟身边的警员摆摆手：“先把他带回局里再说！”

苏沁见他垂头丧气的回来，就知道他一无所获，心里愈发沮丧。

“顾先生，我能郑重的请求您一件事吗？”她看向顾子恒。

顾子恒轻哼一声：“什么？”

“我请求您，不要再插手我的事，可以吗？”苏沁一脸诚恳，“我知道您是好心！可是，您在好心之前，起码也知会我一下！我要是知道四德是你的人，他就是看我一百眼，我都不会去招惹他！”

“嗯？”顾子恒看向林思德，瞪眼：“你看她了？”

林思德挠头，身子往后缩，防止突然被他暴打，嘴里嘿嘿笑：“那什么，就只看了一下下了……”

“你只看了一下下，她会发现？”顾子恒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