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线索,也不留得明白些,这不是让人好找吗?”
俞怀笑:“你以为那骁湛是个好相与的?留多了,还等不到我们来,就被人家侦破了彦王的想法了。”
“那倒是。”宋炽挠挠后脑勺,无比的烦闷。
俞怀看着那箭头,也向是指着窗外,这地牢里有一个小窗,俞怀跳起来,攀附在墙上,往外瞧了一眼。
“宋兄,你瞧这箭头,指着的不止是这凸出的地块,更加像是窗外的那棵槐花树。”
宋炽顺着那箭头看过去,还真是指着那边。
“这箭头指着的方向是南方,槐花树,地洞。是寓意方位还是名字?”
俞怀再瞧了一眼挖开的小洞,灵光一闪,道:“宋兄,我们出去,我要彦城所有的姓氏和地名。”
宋炽还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便跟着俞怀迷迷糊糊的出去了。
黑夜将至,南齐军队已经撤回了几十里,入了南齐境内。
骁湛幽幽转醒,他后脑勺有些疼痛,他捂住后脑勺,表情有些狰狞的坐起来,便看到赵将军有些讨好的脸。
“公子,你醒啦。”
“我们这是在哪?”
巧的是,陆远耳朵尖得很,骁湛一醒过来,声音就传进了马车里。
“公子,我们在回南齐的路上。”
“我这是怎么了?”骁湛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决意一绝死战的时候,之后便后脑勺一疼,就不知道事情了。
他少见的几分迷糊已经散去,转而换上凌厉的眼神,他居然也有被自己人阴了的一天。
可怜赵将军一把年纪,还被这年岁不算大的少年吓得一颤。
骁湛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赵将军,是你打晕我的?”
赵将军慌慌张张的,还想不承认。
骁湛又开口道:“陆远,你来说说,都发生了些什么?”
陆远被点名,赵将军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赵将军瞧我们士气被打散了,再打下去,恐怕会全军覆没,就打晕公子,降了。”
“你居然敢投降!”
骁湛凝眉,身上冷的掉冰渣子,他冷道:“死在战场上,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赵将军急忙解释道:
“公子,那是五万兵马,若是全部战死,如何和皇上交代。”
他急红了眼,那种士气不振的情况下,要重振士气实在太难,再打下去也是徒增伤亡罢了。
“正是有五万兵马,我们才有与之一战的机会,敌我兵力相当,你又如何知道,我没有重整士气的本事,你这是怀疑我?”
赵将军哑口无言,他敢说他确实不信吗?
骁湛却步步紧逼:“你擅自违抗军令,该当何罪?”
赵将军扑通一声跪下来,道:“末将知罪。”
陆远在外面听了个全部,虽然赵将军有错,但是不可否认,这救了大多数兵将的命,他们打的,本也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
何必为了北周的尊严,徒增自己的伤亡。
他在外求情道:“公子,赵将军也是情急之下做出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