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所谓的夺权,不过是瞬息的事情。
白霓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参与吧。
关于她是这越国唯一继承人的秘密,就随着今晚一同消散吧。
至于北墨染那边,白霓裳是一点都不担心的,这越国的皇后还是太年轻了,低估了这北墨染的实力了。
白霓裳眯着眼睛,嘴角弯弯,对着无双唤道:“走吧,我们出宫吧。”
“好。”无双应道。
今夜他看到了那一戳的侍卫被瞬间绞杀的模样,而后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随后他看到了那越国的白鹤王爷,被佣人搀扶着走进了宫殿之中。
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看也不看他消失在了这里,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出声唤白霓裳。
在北墨染的身边呆久了,审时度势的能力还是有的。
而那越国王爷看在主子的份上,定然也不会对他出手。
这两人,就这样渐渐的离开了皇宫。
北鸢殿。
“王爷。”
那地上,跪着一个身穿红衣盔甲之人,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而在他的上方,则层层叠叠的纱幔下,是一张软塌,整个大殿上烟雾弥漫,仿佛是一处仙境一般。
地上铺着绒花地毯,花纹繁复。
那雕龙床榻上置了一排纱笼灯,将这床榻照耀的明晃晃的。
也将那里边儿的人映照的分外冷情,一股子柔软之气,楚楚可怜。
他的唇瓣呈现淡淡的白色,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灰。
“嗯。”他淡淡的应道,眸子里已经没有过多的情绪。
褪去面纱的他,美的惊天动地。
琥珀色的眸子灰蒙蒙的夹带着一丝恬静,他的肌肤白皙的就好像是上好的陶瓷,轻轻一碰便吹弹可破。恰如一张雪色的纸张一般,小小的鼻翼高挺,那发丝凌乱的披散着。
身上的衣衫随意的披着,露出了那迷人的锁骨。
整个人非常的清瘦,不过是轻轻地一推,只怕那骨头都会散架。
“皇后已经解决,明日便可通报所有人。”那人说道。
“好,我知道了,咳咳你去吧”白鹤王爷淡淡的说着,他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致。
就算今日他获胜了又如何?
他根本没有半点过多的情绪波动,这一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事情罢了。
“王爷,您的药。”那人刚刚退下,那彪形大汉,一直侍奉在白鹤王爷身边的男子,便端着一碗血红色的药水,走了进来。
王爷从纱幔之中伸出藕臂,接过那碗,一饮而尽。
根本没有半分犹豫,很快就将那碗递了出来。
“王爷,吃糖。”那彪形大汉又说道,正打算附上糖果。
这王爷却摆了摆手,“不苦。”
彪形大汉叹了口气,他这主子啊,一直都是如此,明明这苦的要死的药,在他这里看来,不过是平平淡淡的味道。
看起来十分的羸弱,实际上内心比谁都要强大。
“好,那我走了,您早些休息。”那彪形大汉说道,正打算退出宫殿。
谁曾想,在纱幔之中的人却开口说话了,“你将我头顶的天窗打开,我今日想要推星衍算。”
“王爷,这您的身子骨如此羸弱,还是不要了吧。”这彪形大汉一听,连忙摇头。
王爷身子越发的羸弱,就是因为和这天相有关。
这王爷喝的也不是什么解毒之药,而不过是寻常的强身健体之药罢了。
因为王爷的身子是没有病的。
可是他从小就是被天命选中的人,能够推衍世间万物,能够通晓天之事,自然会受到反噬。
有得必有失,即使如此。
“不,我在一年前就曾经看出天间显出异象,咳咳只怕有能够牵动天下之人出现咳咳,今日我我与那姑娘接触一番,觉得她身上有一丝不寻常,想要咳咳推衍一下,你且打开咳咳”白鹤王爷断断续续的说道,眸子里是一片清明和执着。
“是。”这彪形大汉就算再不想,也必须要服从自己主人的命令。
他启动机关。
只瞧见那房梁上面好像是一块木头移开,就能够看到那天空之中的明月,还有无数闪烁的星空。
白鹤王爷抬眸,他的指尖开始滑动,凝神默念。
须臾之后,他缓缓张开那一抹灰蒙蒙的眸子,跌坐在床榻之上。
“怎么了?王爷?”那彪形大汉听见了里面的动响,开口问道。
“我我适才凝神捻算,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这天下果然皆因她而变。”那白鹤王爷喟叹一声,这世间之道,皆有其缘由,而他只能知晓,却不能改变。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这彪形大汉开口问道。
白鹤王爷,一个只手可摘星辰之人,此刻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