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朦朦胧胧中澜越仿佛听到一个特别亲切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眼前白雾弥漫,根本就看不清眼前事物,澜越顺着声音往前走,究竟是谁?为什么那么熟悉呢?
突然,白雾散尽,眼前出现一位身穿素衣的妇人,而容貌跟她却有几分相似,伸出的手指似乎都在颤抖,好像想要拉住澜越的手,又似乎犹疑了一下,放了下去。
“孩子,这么多年终于又见到你了,你还好么?”素衣妇人看着澜越说道。
澜越看着眼前的妇人,难道自己又身处梦中,可是自己已经数千年不曾有过这样梦境了,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梦到这样一个人,还叫她孩子?
“你是谁?”澜越迟疑的问道。
“我是你的娘亲啊。”妇人回答着。
娘亲?自己的娘亲不是天界的王母娘娘么?怎么会是眼前的这个妇人,还是因为自己太渴望母亲疼爱了才会做梦梦到这样一个人。
“胡说,我娘亲是天界王母,怎么会是你,说,你到底是谁?”澜越追问着妇人。
“是真的,她怎么会是你的母亲,孩子,你难道就没觉得你的身上有另外一种力量,被封印压制,还有你的身上是不是有块狐狸形状的印记?”妇人没有回答澜越的问题,反而问起澜越身上是否有印记来。
自己身上的印记,除了自己,应该无人知晓,因为时隐时现,自己也并未过多留意,难道,这是自己出现了心魔?
澜越看着眼前的妇人,越发觉得熟悉,好像就在自己记忆的最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制,越是想要想起,越发觉得头疼欲裂,突然抑制不住的疼痛传来,好像一股巨大的力量,席卷着她。
“啊……”澜越抱着头,坐了起来,疼痛似乎减轻了。可是为什么,又出现类似的梦境,在自己年少时是曾经每隔数百年就会梦到相同的场景,还有同样的人,只是曾经的她从来不曾开口说话,为何今日却又突然梦到,还说她是自己的娘,数千年不曾出现过的梦境,为何突然间又出现了,若说是梦境,为何会感到疼痛?
看看窗外的情景,神鸟金乌刚刚扑楞着翅膀出现,瞬间就照亮了整个天界、人间,负责织出美丽云彩的仙娥们,也扯出了那些绚丽的锦霞,匆忙飞舞着,衬着大团大团漂浮着的纯白云朵,煞是好看。
澜越放下心里的疑惑,看来还是需要找墨隐那个家伙了,虽然不清楚他到底是掌管什么事物的神仙,但是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这么奇怪的梦境还是问一下他比较好。
蟠桃会结束了,他是不是也应该回人间了啊,他是不会在天界呆太久的,其实除了一些必须要住在天界的神仙,还有那些法力低微的小神仙们,很少会有神仙呆在天界,像墨隐、二郎神、还有那只臭玄鸟这样的神仙一般都会选择呆在人间某个钟灵蕴秀的山上,布置阵法隐匿起来,以防凡人误入,而一些上古神兽的后裔或者天地孕育的灵兽也大多都在人间隐居。
澜越飞到南天门停下,“见过六公主……”驻守南天门的天兵天将向她行礼,澜越摆摆手让他们起来,径自出了南天门,其实她完全可以不让他们看到她出了南天门的,不过为了以防哪个神仙告状说她私自下凡,还是要露一下面的,要不然怎会那么麻烦。
身形一闪,澜越就出现在了墨隐在人间所居住的山峰上。
“见过六公主,我家主人在后山抚琴,您可以过去找他。”身穿青衫的童子躬身说道。别看这童子长的粉粉嫩嫩的,其实本体可是一只灵兽。
“好,我知道了。”说着抬手摸了摸童子的脑袋,就如一道疾风飞向后山,隐约还能听到清冽的琴声,犹如珠落玉盘。
澜越缓缓落在墨隐身侧的亭子里,月白色衣裙随风轻轻晃动着,澜越坐在亭子里的石墩上,抬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默默的看着闭着眼睛弹琴的墨隐,身边迎着琴声起舞的仙鹤灵禽和眯着眼睛感受琴声的灵兽们,倒也真是惬意。
“破图,你弹琴越来越好听了,琴技是越发精进,还让不让其他神仙活了。”澜越轻抿一口茶杯里的茶说道。
“来找我有事?”墨隐睁开眼,双手按着琴弦头也不回的问着。戛然而止的琴声显得略微有点突兀,见没有琴声熏陶的灵兽们,也都四下散开,仙鹤灵禽也纷纷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是啊,有事。”澜越的回答听起来有点意兴阑珊。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墨隐有点奇怪的看着澜越,本以为她会说没事就不能来了呢。
“我做了一个梦,但好像又不是梦,我见到一个女子,她说她是我娘,还说我身上有封印。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还是说我已经出现了心魔。”澜越把自己做的梦大概的说了一下,放下茶杯看着墨隐。
墨隐抱着琴站起来走到澜越对面坐下,看了看澜越没有说话。
澜越伸手替墨隐倒了杯茶,推到他跟前,然后低着头没有看他。好像根本就不是需要他给出一个答案,而只是为了把自己刚刚的话说出来而已。
“你的身上确实有封印,而且不止一道。”墨隐沉吟了一下石破天惊的说着。
“封印?怎么会?这不可能吧?”澜越急忙的问着。
“破图,是不是如果我没有这个梦境,我不来找你,你就永远都不会跟我说封印的事。”澜越看着墨隐突然安静地说着
“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真的,其实也是前段我才发现的,因为其中一道封印的波动好像越来越强了,力量似乎已经是越来越弱了。我一直在考虑应该怎么告诉你。”墨隐说着。澜越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墨隐,认识那么多年,她相信,墨隐不会骗她。
“我身上怎么会有封印呢?谁会把我封印呢?为了什么啊?”澜越好像是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你不知道?”墨隐迟疑了一下问着
“不知道。”澜越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身上有两道封印,其中一道,好像是出自天帝跟王母的联手布置,我想除了他们俩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设下那么重的封印而不被你察觉。”墨隐饮了口茶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