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愿抱到梼杌的男人只好干巴巴地拍手,笑道:“多年没见了,碰到了叙叙旧也有错?”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穷奇。”梼杌在上座落座。
“哎,多少年没有人叫名字了。”穷奇坐在梼杌旁边,给梼杌倒了一杯热茶。
“你在这多少年了?”梼杌问他。
“好多年了,我也记不清。”穷奇端起热茶,浅抿了一口。
“听说你也在外游了很多年?”穷奇扭头看梼杌,若有若无地试探。
“你听谁说的?”梼杌毫不留情戳破穷奇的假面。还听说,他能听谁说,屋顶上的那只乌鸦么。
“听老天爷说的。”
梼杌懒得接他的话。
“你也留恋人间了?发型倒是格外新潮,新剪的?”
“我不是你。”梼杌冷冷地回答。
穷奇还想问梼杌一些问题,外面却突然响起一声轻唤。
“大猫,你在哪?”
“大猫,回去了!”
声音愈来愈近。
穷奇回头,果不其然看到梼杌老老实实变回原型。
“够迅速的哈。”穷奇嗤笑一声道:“想不到你还真成了一只猫,还给自己找了个主人?真是稀奇。”
梼杌都没看他一眼,一声不吭地往外走。房间门被穷奇关了,梼杌冷漠地蹲在门边看着穷奇,意思已然十分明确:给我开门。
穷奇揪着他的小胡子,帮梼杌打开了门。
许隐就在门外站着,她猫着腰,四处寻找大猫的声音。
梼杌喵地一声,从房间跳出来。许隐赶紧迎上去,将大猫一把抱起。
“道长,实在抱歉,我的猫打扰到您的清净了。”许隐连连道歉,她第一眼就看到蓝色的道袍。当不知道对方身份时,就往高了叫,许隐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道长,但这样叫总不会出错。
对方没有反驳许隐的叫法,许隐想着自己这是叫对了。
“无妨无妨。”看着梼杌在许隐怀中低眉顺眼十分享受的样子,穷奇在心中啧了好几声。
“这猫与我甚有缘分。”穷奇单手背在身后,高深莫测道:“姑娘可方便让贫道看眼手相。”
这个请求让许隐有些猝不及防,可看着道长慈眉善目,仙风道骨地,也不像是路边摊戴俩墨镜唬人的骗子。许隐伸出一只手,摊开在穷奇面前。
穷奇一根食指在许隐掌心点了几下,足足看了一分多钟,全程沉默。
“两月内远高山浅海,天黑勿外出,则可逢凶化吉。”
许隐听到道长的话后,心中咯噔一下,不知是何种滋味。五分相信,五分怀疑。她信,她又不信。道长所说的凶戳中她的心口,至于剩下的吉,她不信。
算命这种东西没有什么科学可讲,签文可谓是将中国式的委婉发挥到极致,廖廖几字,套到谁的身上都合得来。准不准,有没有用,早就不重要。老话说得好,该来的逃不了,如果算命真的有用,历代的谋相也不必苦心钻研了,会算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