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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泽第一天上班迟到,而且自从坐到办公室就没出来过,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大家猜老板肯定心情不好。
田灵下午到公司时,就看出气氛不对劲,问了个小姑娘,再想想老板大半夜给自己下任务时的语气,再加上手里这份自己调查到的资料,估计跟老板和那位詹先生是出了什么问题。
田灵站在谢泽办公室门口,敲门。
“进”。
田灵看到谢泽的样子,吓了一跳。
谢老板眼圈通红,黑框眼镜也遮不住淡青色的眼圈,整个人透露着疲惫。
田灵推推眼镜,“老板,交警那边解决了,而且您要的资料也查到了。”
谢泽点头,“好,辛苦了,放下吧。”
田灵推门出去,谢泽叫住她,“田灵,”
“我去给您冲杯咖啡”田灵咧嘴笑笑,谢泽叹气点点头。
谢泽拿起桌上的资料。
孟萧,大文学系最年轻教授,
初中曾就读于
谢泽眼睛定格在这一行,和詹嘉言同一所初中,也就是说他两初中时就认识,隔了十年还能让詹嘉言眼神流露出不舍的人,谢泽放下资料,目光移到上面照片上,食指手指轻轻敲打着。
田灵进来送咖啡,谢泽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嘴角一抹笑,问,“田灵,我记得你说过,大学副修文学是吗?”
“啊?嗯!”田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点头,“我没什么朋友,没事就看看书,打发时间,后来有机会就干脆修了学分。”
大学的日子,室友在谈恋爱,她连说过话的异性都少,人家成群结队逛街购物吃饭,她因为经济问题只能躲在图书馆看书。
一个女孩子青春年华里该干的事她一件没干,,心里最不平衡,最想抱怨的那几年,她曾无数次躲在被窝里问自己,为什么别人有父母疼爱,不需要自己省吃俭用攒学费,为什么别人秀恩爱,自己却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
一个人可以惨在先天条件,但是决不能惨在以后的未来,付出的越多,越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
清醒过来之后,田灵这么告诉自己。
因为,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谢泽站起来,看着窗外,“通知今天大家今天提前半小时下班,你昨晚估计也没睡好,收拾收拾下班就行。”
“老板,我”田灵寻思今天自己刚来上班,怎么就回去了呢,屋子里一个人没有,她宁愿自己在公司多待一会儿。
“怎么了,不愿意?”谢泽看田灵这傻样子就想笑,“你要是累出问题,我这边可就麻烦了,行了,回家吧。”
田灵点点头,“那老板您呢?”
谢泽端起咖啡,“我一会儿走。”今天早上詹嘉言给他发短信,晚上好好谈谈,他不知道詹嘉言要谈什么,但是在谈之前,他得先去办件事。
“那您注意休息。”田灵关门出去。
放下咖啡,谢泽坐下来,拉出抽屉,这是他手里唯一一张詹嘉言的个人照,当时詹嘉言睡得很死,甚至不知道有这张照片的存在。
大学刚军训完,谢泽撺掇詹嘉言两人搬出去住,两人刚交往,就想着能多点时间腻歪在一起,谁都不傻,出去住代表什么意思,能做不能做的基本都会做,詹嘉言脸皮薄,起初不同意。
再说当时两人全凭嘴上的一个七年之约就红红火火的在一起了,说着玩的还是真心的,只有自己清楚,不过既然敢说在一起七年,那肯定是都互相有些心思。
男人和女人,一个如狼一个似水,那狼想要在水里如鱼得水,必须对女人得宠着爱着,时不时的还甜言蜜语哄着。
男人和男人,猛兽同行,情欲说来就来,不能也不可以忍着,做起来干柴烈火,如狼似虎才对。
本来么,是就该像上面谢泽说的,可是,詹嘉言还是不搬,谢泽一健康的大好青年天天肉在眼前晃是看的着摸不到,估计耗了半年,那天詹嘉言回寝室发现自己东西都不见了,并且在自己光溜的床板子上捡到了一把崭新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