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沉默了一下,犹豫着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漓裳瞪大眼睛:“!!!”
信看了眼峳峳,解释道:“想来你应该也是知道了白悠悠身负魔种一事,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我不幸的就是其中之一。”
“我要夺取通灵镜心,其目的不过是想要镇压魔种,担心白悠悠被君泽控制,但是青丘一行,我和温言已经找到了除掉魔种的办法,本想归还漓慈,却没想到被君泽捡了空。”
“害你孤身一人独闯魔道,是我的错,可是我这次前来是想和你商议一件事。”
漓裳看着戚宴,心中有万千谜团,却又明白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本宫不管你为何要隐藏真实身份,但是希望你不要”
戚宴邪魅一笑,道:“漓裳宫主放心,我与你商讨的事,是与正魔大战有关。”
青丘内。
圣姑走进大殿,青莲对其一拜:“师母。”,以大长老为首的长老们也都垂头唤道:“见过圣姑娘娘。”
圣姑对着青莲点点头,把目光转投向了被关的一众长老,仔细观察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尔等看守不利,被圈禁三百年之久,可知错?”
大长老在禁制里对圣姑跪下,其他长老也纷纷效仿,垂着头,齐声说道:“我等知错。”
当初魔种被看护侍卫带出青丘,追查了许久都不知道流落到了何处,只想着自己解决这件事,先行隐瞒,盖过罪行。
却没想到因此酿下大祸,导致现在众神历劫,正魔大乱,一旦在魔种被唤醒前还没有除掉魔种,那这天地间将会陷入黑暗,尸体成山,血流成河,山川失去颜色。
人族也会成为魔种的第一个目标,到时,天地阴阳紊乱,莫过于天塌下来了。
大长老抬头,道:“圣姑娘娘前来有何吩咐?我等定会拼尽全力执行,以弥补当年犯下的错误,生死无惧。”
圣姑微微一笑,道:“不日之后,正魔大战,我需要你们前去帮助温言。”
大长老疑惑了,当初这个办法是圣姑娘娘告诉他的,不是可以一劳永逸吗?怎么又需要帮助温言?
问道:“在下一定拼尽全力,只是娘娘不是说只需要身负魔种之人杀掉自己最在乎的人,就可以解决吗?为何还要我们出手,难不成圣姑娘娘是希望我们保住温言?”
本以为自己理解的很好,却没想到圣姑娘娘却摇摇头,道:“不,温言是生是死,自有他的造化,一切未结束,谁也下不了定论。”
“我需要你们在温言死后,也就是白悠悠迷离的那一瞬间,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让她有片刻清醒,那个时候,花月白和通灵镜心才能派得上用场。”
长老们都一一点头答应,可是二长老却问道:“娘娘,为何这与当时告诉温言的有差异?”
当初只说白悠悠杀了温言后再加引导,就可以彻底铲除魔种,一切也都会风平浪静,可是现在不但要他们所有长老出手,还要加上通灵镜心和花月白的劝说。
这唤起来的还只是片刻的清醒,这比之前说的可是难了不止一点。
青莲见圣姑沉默了,走上前安抚道:“师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圣灵她会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的,做哥哥的不就是要保护妹妹吗?悠悠的身后不止有师父师母,还有她的哥哥。”
圣姑背对着那些长老,伸手撩动了一下头发,可是青莲却看的真真切切,这哪是撩动头发,这明明是在擦拭脸上的泪水。
见圣姑如此,青莲的心里也是如同被刀捅过一样的难受。
世上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父母是能为孩子豁出性命还不求回报的人。
只是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就像魔种的这件事。
为何有差异?
真当这魔种是那么好铲除的吗?若是如此,女娲娘娘又何必将魔种封印在青丘,还特封青丘狐族看守上万年?
其实这件事情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恐怕就连女娲娘娘她自己也都没有预料到会超出她的想象。
师母和师父是临危受命,让众神历劫千年之久,就是想让魔种变得虚弱。
因为魔种和魔丹是从女娲娘娘的心中剥离出来,它的强弱完全取决于神界众人的能力大小,让众神历劫,不过就是为了限制魔种的成长。
可是尽管如此,这魔种还是不可小觑。
于是,圣姑决定用自己孩子的身体作为容器,因为她的孩子还刚刚出生,身无任何贪婪邪念,再加上圣灵受她父亲的影响,乃是天命之女,任何邪物都不可能完全控制她。
由于魔种性强,圣灵的神魂又太强大,再加上圣灵知道魔种来由,这一系列的条件都不符合,就算魔种进入圣灵的身体,也不敢轻易的控制圣灵。
便有了后来的转世
有一些东西它是与天比强,没有人可以找出它的破绽,可是在它最强盛时期,它的破绽也会露出,这就是魔种。
这也是白辰亦和圣姑费尽心机的缘由。
圣姑抬手,青莲自觉的把头低下,圣姑的手满意的落在了青莲的头上,抚摸了一下,说道:“小莲,你从小就懂事,师母有时候真的很觉得对不起你,让小小的你就背负着死亡的命运,还让你”和你所爱之人分隔百年
其实她也很希望青莲成为她的家人,可是有时候命运就真的很奇怪,她原本和白辰亦很看好青莲和圣灵在一起,也打算将一切都告诉当时的青莲。
而就在作出这个决定之前,却发生了变故。
他们从蛮荒回来时,遇见了万年难得一遇天旋风,整整被困了七日,圣灵也是连续发了七天七夜的高烧,不管吃什么药都没有好转。
可是在天旋风过去的那一刻,圣灵却突然好了,她说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梦里。
那个梦就像是仙境一样漂亮,一个巨大的山洞里全是水,有一棵紫藤树孤独的生长在水中的小岛上,树下睡了一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