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才叫他空荡慌乱了一整晚的心口重新充实踏实起来,整个人像是终于活了过来。
不论他怎么样武装,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永远都轻易的溃不成军,向她臣服。
钟玉珩收紧了双臂,嗓音颤抖了片刻,喊了一声:“娘娘。”
宁诗婧安静的任由他抱着,没有说话。
他轻柔的亲吻落在了她的耳尖上,带着小心翼翼和珍视,把她亲吻的心头发软,几乎无法继续维持紧绷的面色。
钟玉珩没察觉到她的软化,柔声的在她耳边问她:“娘娘看到了长春宫的景象,可怪罪臣吗?”
转移话题?
恋爱中的女人大概都有一根十分明暗的关于另外一半的天线,听到这话的第一时间,宁诗婧没想回答,而是咬牙微微一笑,抬起手来。
毫不留情地捏着他腰间的软肉就是一转:“钟玉珩,你不要试图逃避问题。”
“嘶”
钟玉珩抽了口冷气,忙不迭地表明忠心:“娘娘,臣冤枉!”
“冤枉?”宁诗婧动了动,想要挣扎开来却被他的双臂束缚着无法脱离,顿了顿咬牙道:“那你问这些不重要的干什么?先说一下清梦姑娘的问题。”
她又不是傻子,早在当初就清楚地看到了清梦姑娘在面对钟玉珩时候,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情意。
更何况她又不是没有在偶然情况下听过那一耳朵缠绵幽怨至极的询问。
明知道她对他有别的想法,还将她带入宫中,这才是叫宁诗婧不满的点儿。
她相信钟玉珩,却不满他的做法。
钟玉珩静默了片刻,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解释道:“臣原本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是清梦自己这样要求的。”
宁诗婧愣了愣,心中有些荒谬,问道:“你不会因为她这样要求,就答应这样做了吧?”
“臣欠她一个人情。”钟玉珩垂眼,嗓音里带着冷意:“当初臣还没有这样的身份地位的时候,挡了别人的路,自然有不少人想要除掉臣。臣当时羽翼未丰,曾经遭遇过不少险阻,其中有一次险些没了命,是清梦姑娘恰巧碰到了臣,出手相助。”
然后就对他倾心不已,就算他明言拒绝还是一次次地凑上来,摆出不管不顾的架势。
曾经他不在乎她的深情款款,不在乎她为了给他守身如玉,一直挂牌不肯卖身,更不在乎她刻意的接近和示好。
可是自从看清楚自己对宁诗婧的感情之后,他早就已经明确的拒绝,并且不再因为之前的恩情而对她继续宽容。
这次,再次碰到是个意外。
他当初被救的时候,许下一个承诺。
而清梦就用这个承诺和他的秘密作为交换,要求光明正大的进入宫中。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生长的环境,这位清梦姑娘可以说是意外的大胆和想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