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朗微微笑着说:“哎,我是这里很久以前的人了。ygzr或许遥青山的历史书上都没有我的名字。你没有听说过也正常。”
孟江离说:“反正遥青山上有名的人我都听说过,像你这个叫什么明公子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枉我叔父对你那么尊敬,不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十分不屑的又说道:“我看你也没多大本事。”
孟明朗依旧只是微微笑,对于这种轻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吴若说:“你平日里自己不爱看历史书,或许历史上真有这样一个人,你都不知道。行了行了,你也别这么高傲了,赶紧带路,带我们走吧!”
孟江离“哼”了一声,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样子。他就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吴若又说:“好了,先回去。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孟江离总算听进去了,闷闷不乐地往前走。
吴若沉默了一会儿,说:“公子,你还记得当年的小孟吗?”
“你是说眉心有一点红印记的男孩子吗?”
“嗯。”
孟明朗掐指一算,说:“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
吴若一时间百感交集,看着梦将离往前面走的方向说着:“很久之前,我见过他身上有一抹淡淡的红色印记,并不在脸上,而是在后背。如果元城是公子的轮回转世,那么孟江离或许就是当年的小孟了。”
孟明朗目光深深凝视着前面那个小子说着:“刚才我也算出他和小孟的确有一些纠葛,或许真的是转世。人世间的所有事情都没有那么简单,原以为任何的恩恩怨怨就在这一辈子消散,现在连我都沉溺其中因果,也不得不信人与人之间的纠葛会不断纠缠无数世。”
她稍微听得有些糊涂,“像我们这种妖怪要和无数凡人结缘,究竟究竟是一种幸事,还是不幸?”
这个话题过于高深,他说着:“那么多做什么,现如今,我已经回来了。你既然身上已经没有法力,没有人能够保护得了你,就留下来好好呆在这里,和以前一样照样会有门生过来保护你。”
吴若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说话。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孟明朗又说着:“那个神,如果你在乎的话。我也会想办法让他早日苏醒的,我会把魂魄还给他。”
“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先回去吧,这个话题以后再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以大步离去。
孟名朗在身后定了定,然后也跟了过去,在他们刚刚离开这小后山的那一刹那。之前那片小树林突然间狂风大作,天空中乌云密布,只不过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画面被静音了一样。而在小树林外面的陆定顺了顺自己的胡子,眉头紧锁,掐指一算,虽然已经封印住了,但是这云清子藤果然不能小瞧。他在想办法冲出去。
陆定对于遥青山的咒术充满信心,肯定不会让他逃过,所以又加了一道封印,便施施然的走了。他这一走,虽然说小树林稍微平静片刻,但立马又是一阵风云变幻。但非常奇妙的是,这番风云变幻只在小树林的那一方出现,而在其他方向就看不清了。
孟明朗跟着孟江离一路走过来,虽然这一路的风景和以前大不相同,但是熟悉的树叶味道以及空气中散布的各种气息都似曾相识。
曾经他在遥青山放飞的风筝,现在都慢慢在空气中浮现,慢慢悠悠地在空中飘荡着,最后缓缓地落在他的掌心之中。这些风筝还是他千百年前临死前放飞的呢,现在终于回到手心中。
吴若看到这一个个被他编排好的风筝,心里百感交集,当初她那么好奇地看着他把这些风筝放飞,还在猜想为什么要做这些风筝。公子当年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后来她也猜到了,这些风筝是用来监视遥青山附近风向的,因为守护四方院的式神都已离去,只能靠这些东西继续保护着四方院。
孟明朗说道:“记得这些东西?”说着就把风筝递过去,她接过看了看,这些风筝在手中又缓缓飘散了。她不解地看一下他,他解释着,“时间太过久远了。只能在我的手里存活片刻,本来还以为能给你玩玩呢。”
她说:“当时我以为公子已经消失了。这些风筝也没有再去在意,没想到现在又回来了。”
孟明朗说着:“刚才的消散也并不是真的消散,只要随便化为一股一股能量在自然里,会重新凝聚。这世间的咒法相当于是一种能量,取之于自然,又消散于自然,不会平白无故消失,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都有一个循环定律。”
她忽然问:“既然公子都已经消失了,这些风筝也还存在世间,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这些风筝一直都替公子保存着外界的信息?”
他目光凝肃一瞬,望向她,点头道:“是。”
这下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公子一出来就能够掐指算出人世间这么多事,包括云清子藤的。原来这些风筝都暗暗替他收集了信息,虽然人已经消失在世间,但是只要一活过来又立马重新掌握天下大局。
她问:“公子,那云清子藤究竟要怎么处理?这么多年了,他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大错,但毕竟太过于残忍。”
现在心里还担心那两只妖怪呢。还不知道被醒桓带走后又面对了什么。
孟明朗也没有给出过答案,只是说这事儿以后再说。
他们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四方院。四方院依旧是从前的模样,外面有一层隐约可见的结界守护着,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包括活物都没有,只有一栋房子在里面。
孟江离在结界外站住,随手一指,说着:“那就是这里了。我听师傅说这个房子保存了千年,我们从来没有进去过,既然叔父要你们住在这儿,那这里就是你的地方,进去吧。”说到这里,孟江离像个木头一样,眼神都是麻木的。可刚说完忽然间反应了过来。非常奇怪的盯着他们两个说:“不对,这有点不对,我依稀记起来叔父跟我讲过这个房子的故事,说这个房子是属于那个谁来着,哦对对,对,就是那个叫什么明朗的。”
“嗯?所以呢?”孟明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