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朗看到了一切,静静了句,“再等等,她会自己过来的。”
吴若坐回位置,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问:“你一直都知道她跟在我们身边,可是你都没有过。万一那个女孩子是有恶意的呢?我们防不胜防啊。”
“不会的,它只是一只魅,还是一只手无寸铁,面容姣好的魅。”
她嗤笑一声,“是,面容姣好就不会伤害人了。”
“你忘了,越是凶残的魅长相越是奇怪,刚才的那只你也看到了,模样水当当的,心思不会坏到哪里去。既然她一路跟着我们没有开口话,想必也不会跑太远,还会回来的。”
“你可真有自信。”吴若视线越过陈的肩头望向敞开的窗户,“等会儿我们就要离去了,那只魅能不能跟上都还是个问题。”
他挑眉,“谁我们今就要走了?”
“难道不是吗?时间越来越紧迫了,你还有时间留在这儿?”
他托起茶盏,慢悠悠喝了一口茶,舒出一口热气,“我可没吃完这顿饭就得立即出发,反正迟都迟了,再迟几又有什么问题呢,结果不都一样的吗。”
行吧行吧,反正耽误的是他的大事,她又着什么急呢?杨花蕊这几一直在嘀咕着魏宫里面的零食糕点,听得头有些大,再加上这几日舟车劳顿的,还有一些水土不服,心里也想着赶紧到达目的地,享受一下皇宫的生活。既然他这么不紧不慢,那也就随他好了。
果然没过多久,刚完这番话,楼梯口有一个的脑袋冒上来,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们这一桌。
他静静地侧了一下脸,平静无波的眼眸落在姑娘的身上,“过来吧。”
姑娘还犹豫的站在楼梯口不肯过来。
杨花蕊这时才认真地看了一圈,终于认同了他的话,“公子,她果然不是凡人,是魅啊。”
陈可看不出这么多行里行道,在他眼里前面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家碧玉水灵可爱的。嘀咕道:“什么魅啊,鬼啊,你们都在什么啊!”
所谓魅,只是一种欲望或者执念凝结而成的东西,一般来,魅是不好的,带有强烈的憎恶和诅咒的东西。越是恐怖恶意的魅,生长的模样也更惊悚。
当然了,解释几句后,陈还是不懂这些,还需长日久后,他自己慢慢了解顿悟。
孟明朗再次温柔呼唤了一声,那姑娘终于往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陈仔细看了看这姑娘的脸,忽然豁然开朗,惊讶道:“啊,我想起来了,你你你……你是好几年前的那个女孩子?”
姑娘难为情地点点头,此刻正站在孟明朗的身边。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陈还认得这魅?
吴若看了看杨花蕊,杨花蕊也是一脸茫然的表情。
陈表情已经呆了,喃喃自语道:“可是……可是你当时明明已经回去了呀,怎么现在又变成他们口里的魅之类的,魅是什么东西啊?”
姑娘淡淡一笑,露出腼腆的笑容,“想不到哥哥还记得我,大概也有三年了吧,我也在床上躺了三年。”
陈震惊地看向自家公子,脑海里忽然闪了一下,一想到那可怕的下场,嘴皮子开始哆嗦,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姑娘……你该不会……真的……被你那个养父……”
姑娘再次笑了,她一共笑了两次,只不过每次一笑都让人感觉很别扭奇怪。嘴角虽然往上扯,露出甜美可爱的笑容,可是眼睛弯弯的,似乎有泪水。
孟明朗神色复杂,上上下下看了这姑娘一圈,语气也软了几分,“你这身板还停留在三年前,你来找我太迟了。”
姑娘一笑,一滴泪水滑落,“难为公子还记得我,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其实有些事想请你帮忙。只是又怕公子生气,所以才犹犹豫豫没有,而且那日在山庄,也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公子你,不过现在总算确定了。”
“吧,我们公子一定会帮你的!”陈忙不迭激动地回答。三年前这个姑娘还得叫他弟弟呢,现在这幅十六七岁的模样,想来是三年前就发生了大事才保持了以前的样子。
吴若和杨花蕊两个人就像是局外人一般,傻呆呆的听着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三年前,陈驾着马车带着孟明朗去给大户人家驱邪避灾。这户人家姓郑,郑老爷早年当官,后面辞官做起生意,这生意一做就是风声水起,连续十几年都是城内有名的首豪。
唯独可惜的是,这么有钱的大户人家却偏偏没有子嗣。郑老爷的夫人为了给家族延续香火,倒也看了不少标志的美人进府,只不过都待不了太长时日,都会用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赶了出去。
谁也不知道是老爷的心思,还是夫饶吩咐。
总之,进府的没过几就会离去,想要的子嗣也没樱
这时候,下人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庭院洒扫,这洒扫妇人也有六十多岁,模样十分丑陋。但是她有一个孙女,孙女年纪不大,看上去还蛮水灵。他们祖孙二人就住在偏僻的柴房。
这孙女叫嵋,八岁来到郑府,生活了六年,对府里知根知底,也对老爷夫人了解不少。府里时常来一些美人,却又被赶出去的事,她也知道不少真相。无非就是夫人看到那些美人心术不正又忘恩负义,明明好只要生下孩子就可以给她们一个比较好的生活。可这些美人偏偏不满足,还想要往上爬,所以夫人就不得不用一些方法把她们赶了出去。
可是,子嗣总归还是要留的呀,直到有一,嵋替她年迈的姥姥扫庭院的时候被夫人发现了。
其实这嵋吧,模样也不是特别好看,只不过是一副普通女子的水灵灵的模样,毕竟才十四岁,皮肤也是相当的好。
夫人看她年纪,算是从长在府里。想来也不是个包藏祸心的狐魅子,所以和她姥姥商量这件事。
姥姥问嵋自己愿不愿意,嵋害羞地点点头,又:“如果没有老爷夫人,哪会有我们祖孙二饶活计呢。所以,夫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于是,悲剧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