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溪本是为了转移话题,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忧虑起来,“现在线索都断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暗中要害我。”
“倾歌,年冬祭看舞狮的时候,我突然被人掳走,我当时真的懵了,都忘了求救。”
“等到我反应过来,要呼喊求救的时候,才刚发出声音,就感觉脑袋一沉,什么也不知道了。”
“要不是有你,恐怕我早就遭遇不测了。”说到这里,林云溪忍不住伸手握住阮倾歌的手,眼眶红红的,里头泛起泪花。
看到林云溪又要哭起来,阮倾歌有些头疼道,“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事你在除夕晚上就说了好几遍了,今天又说,难道还要我来哄你?”
林云溪赶紧擦掉眼泪,摇头道,“本来就是我连累了你,道歉都应该由我来道歉,怎么会让你来哄我,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你。”
阮倾歌轻轻拍了拍林云溪的手,“别想这么多了。”
看着阮倾歌似乎真的不在意,林云溪的心才安定下来。
林云溪点了点头,端着茶杯喝了口茶水,平复了心情之后,她才注意到阮倾歌的婢女半夏还在屋内,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半夏。
阮倾歌知道林云溪有些不自在,便示意半夏先出去。
“倾歌,”半夏一走,寝殿里只剩下阮倾歌和林云溪,林云溪的声音压低了一点,“其实,我有一个猜测,我觉得要害我的人就是孙卿卿。”
听完林云溪的话,阮倾歌眉头微微蹙起,“孙卿卿?”
林云溪有些犹豫道,“虽然我不知道她一个官家小姐是怎么做到的,但我觉得是她。”
见阮倾歌没说话,林云溪以为她不相信,“以往我和孙卿卿吵架拌嘴,她都是言语之中暗藏着讥讽,就像拿着软刀子戳人一样,虽然惹人生气恼怒但不会那么直白。”
“但上一次我和她起了冲突的时候,我故意提到了簪子,就是想用来气她,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她突然脸色大变,竟直接开始威胁我,道如果我聪明点就应该明白,簪子在我那会给我带来祸端。”
阮倾歌眉头蹙的更紧了。
“那一刻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十分可怕,就跟,”林云溪顿了顿,“就跟毒蛇一样,嘶嘶的可吓人了。”
“后来我回去就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是因为气急了所以在那口不择言地诅咒我,还是”
林云溪没有说完,她看阮倾歌依然没开口,不由得有些沮丧,“倾歌,你不赞同我的想法吗?”
阮倾歌这时开口了,“那你觉得,如果这幕后之人是孙卿卿,那么灵云寺的那场遭遇,也是她策划暗谋的么?”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林云溪没有过多思考便立刻回了一句,说完她也知道今日她说的全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想,没有任何证据,不禁心里有点虚,想找些理由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自从我得了这荷花簪子,孙卿卿在府里就越发的针对我,没过多久就出了灵云寺那件事,对了,去灵云寺上香还是我二婶提议的。”
林云溪说到这不由嘀咕一句,“当时我还奇怪呢,我这二婶平时也不爱烧香拜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