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上下着细雨,天枢和两个手下来接天衣,金斗银定在今天告丧。他们到了南区的葬仪馆,天衣让天枢不要下车,派一个兄弟和他一起进去就好,现在他回归卫氏的消息还不适合扩散。
天衣今生第一次来这种生离死别之地,心情很是复杂,金斗银的死对他来说打击很大,细想起来,如果当时不是自己怀着别的目的和气忿去找全俊哲,那么金斗银一家虽然过的凄苦,但毕竟一家人还生活在一起,如今天人永隔,自己要占一半的责任。
这种心情一直缠绕着天衣,就像是金斗银的阴魂在责怪天衣,天衣的戾气生腾,绝美的面庞有些扭曲,双手插在口袋里已经握紧了拳头。
天枢的手下给卫天衣打着伞,走进了葬仪馆,今天这里有很多人下葬,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黑衣的大汉,个个面目狰狞,左臂缠着白纱,有人看到天衣两个人进了葬仪馆就迎了上来,一见到天衣是个少年就皱了皱眉头,但还是鞠了一躬:请问您是来参加全社长的葬礼的吗?
我是来参加金斗银先生葬礼的。
那个大汉马上转身离开了,天衣走到了葬仪馆里面,终于在角落里的一个送别厅前悬挂的大字上找到金斗银的名字,送别厅外面摆放着许多大的花圈。而许多人围在这个送别厅,吵吵嚷嚷。
原来全新佑和全俊哲也在今天告丧,许多道上的大哥都来送殡,警察也来了很多防止发生什么事情。
一个满脸横肉的青年看着跪在金斗银灵堂前的具淑慧母女,脸上不停的抽搐,他回身低低的和几个道上的兄弟耳语了几句,几个大汉勃然大怒,召唤了几十人就围在了金斗银的灵堂前。
满脸横肉的青年带着几个人来到具淑慧母女面前,穿着麻衣的具淑慧一脸泪痕正在叩谢来参加金斗银告丧的亲朋好友,一抬头就看到几张狰狞的面孔,吓得大惊失色,金恩贞也看到了,忙搂紧了自己的妹妹,恩珠一边哆嗦一边指着那青年大喊:就是你杀了我爸爸!
崔明惠和朴护卫坐在一旁,还有很多金斗银和具淑慧的亲属们听到了恩珠的叫喊声全都拥了过来。
满脸横肉的青年一脚把金斗银的一个亲戚踢了个跟头,他大叫一声:找死吗?想跟这个死鬼一起入殓吗?
金斗银的亲属们都是贫穷的百姓,平时最怕这种流氓,见状都不敢上前了。
青年和同来的五个流氓都狂笑了起来,崔明惠皱着眉头站在了他面前:就是你杀了金斗银?
大婶,没凭没据的可不能乱说!
乱说?你胆子不小,还敢来这里?
青年目露凶光:我们会长含冤而死,都是因为这一家平民穷鬼,我来是让这三个婊子去给我们会长守灵!如果不去的话,后果自负!
朴护卫上前一步:给全新佑守灵?他有这个资格吗?你今天既然来了,也走不了!
横肉青年一声冷笑:警察?就算你是警察又怎么样?你看一下我有多少兄弟,他们每个人说一句话,吵得我都听不到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