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纳闷:“不是说,你很是讨厌过生辰嘛?”
“是讨厌,但如果是跟你,便不厌恶了。”
临夏心头漠然一暖,眼角眉梢,都染了暖暖笑意:“那我以后,每年生辰都陪你过。”
“蛋糕和面条?”
“还有你喜欢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
独孤煜伸手,轻轻一捞,临夏就被纳入了怀中,沉稳的声音,低声传来:“你自己说的,不要反悔。”
这有什么好反悔的,临夏点头:“嗯。”
松开了她,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你让朕,对生辰有了期待。”
不是什么绵绵情话,却叫人心中甚暖。
只是害怕暧昧升温,无法控制,伤到他身体。
临夏抽身而出,脸颊红扑扑的,气息稍有些乱,努力把话题,带回之前:“你,你刚才说,你登基之后的愿望之一,是要把曹家连根拔起,就是现在了嘛?”
“是,已经比原定计划,晚了些了,不过无妨,曹家活不过年前了。”
他说完,眼底锋芒尽收,余下只剩温柔:“你父兄过年会回来,你很久没见过他们了吧。”
可不是很久,进宫有多久,就有多久没见过她爹和哥哥。
她一直想瞻仰下她那位英雄的爹,听独孤煜意思,今年倒是要给她见面的机会啊。
“有四年没见了。”她道,为了争取个见面机会,露出一副无限遗憾的表情,“落水失忆后,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长的什么模样,只能在梦里,一遍遍的描摹他们的样子,我,很想他们。”
说着,红了眼圈。
此处适合掉眼泪,毕竟对于原主来说,那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亲人。
临夏这点泪水,也算是为了原主,落的几分情真意切。
独孤煜自是心疼的。
“今年过年,我会许他们进宫看你。”
这个安排,差强人意。
临夏更愿意他说,今年过年,会许她回家省亲。
出宫的执念啊,即便是她现在已经认定了独孤煜,也没减轻半分。
“想什么?”他见她沉默不语,问道。
临夏缓过神来:“没想什么,只是在想见面情景,毕竟我不记得他们了,我怕到时候,可能会生分。”
“骨血相连,怎会生分。”说到这,独孤煜似乎想到了什么,临夏又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几分落寞。
却是很快藏的干干净净。
临夏真的很想问问,你心里到底藏了什么事,能不能和我说说。
想来,即便是问了,他也未必肯说。
雪越下越大了,即便是在廊檐下,也被雪子飘到,两人不得不把桌子,抬到了屋内。
屋内点了暖炉,烧着地龙,暖烘烘的。
独孤煜没有要走的意思,夜色却已是深了。
临夏以为他会留下来过夜,即便什么都做不了,同床共枕,也总算像一对夫妻,她默不作声的,去收拾床铺。
结果,隔壁宫那位,造出了点幺蛾子。
燕公公在临夏正羞答答着脸给独孤煜脱衣服的时候,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大喊:“皇上,皇上,不好了。”
“皇上,您歇下了嘛?皇上不好了,静妃娘娘房间走水了。”
门外,传来何嬷嬷的声音:“燕公公,怎么了?”
燕公公赶紧的使唤何嬷嬷:“何嬷嬷,你快进去通传一声吧,就说长春宫走水了。”
“走水了?没见到火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