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鱼啊!”
曲春山扬了下手里的鱼,冲着曲采儿说道。
曲采儿顿时皱起了眉头,语气嫌弃的说:“咦这般腥臭的东西抓它作甚?”这河里的鱼都是腥臭的东西,若不是穷到极限没东西下锅的话,谁会碰这种难以下咽的东西?
“你该不会是抓来吃的吧?”曲采儿狐疑的问道。
“自然!”曲春山瞟了一下眼眶泛红的曲采儿,一边出声回答,一边往岸边走来。随即,曲春山上岸,将那尾肥硕的草鱼扔进岸上的木桶里,木桶里装了些水,养着好几条鱼,还有一些用草绳绑着蟹。
而后,曲春山用旁边的粗布盖在木桶上,好在这条河水里的鱼蟹都被他给抓了,看着这慢慢的一水桶食物,他心满意足的咧开了嘴。没错,他今晚又打算去蹭饭吃了。
“你家何时这般穷了?竟然吃这种东西……”曲采儿撇嘴,不屑的说。
在曲采儿的想法里,就是只有揭不开锅的人家才会吃这种难以下咽的东西。
闻言,曲春山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些可都是美味佳肴,只有没吃过的人才会什么都不懂。
“你!”曲采儿皱眉指着曲春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她确实是不懂,难得有钱人会吃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她眼中不入流的东西,在镇上的仙客来却是卖得一两银子。而仙客来的少东家为了能让鱼肉的肉质口感更好,更是自己买下了池塘专门用于养鱼。
“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一步了,你就继续在这里慢慢哭吧!”曲春山看向曲采儿说着,随后就迈步离开了河边。
曲采儿在他身后叫嚷着,“你怕是眼神不好吧,哪只眼睛瞧见我哭了?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
她的那副落魄样儿居然让别人给瞧见了,当真是丢人。
在曲采儿跑出门之后,沈氏也不管她,带着沈家在堂屋坐下之后,沈曲梁家人就与上官弦攀谈着,知道上官弦是打从京城来的,就问着京城的趣事。
沈玉姚对这些东西漠不关心,在一旁默默喝茶,静静听他们讲话。
沈父瞧着闺女貌似没说上几句,便暗暗用手肘戳着妻子班氏,待班氏一侧首看向自己,就朝着妻子班氏递了一个眼神。
班氏顺着丈夫的眼神,便瞧见了自家闺女只是安静的喝茶,没办法啊,这闺女自己不上点心,她这个作娘亲,只好提两嘴了。
“京城是个繁华之地,像我们这般的小老百姓,怕是这一辈子都去不到这种地方。”班氏笑着开口,“上官公子见多识广,见过的姑娘定然都是举止颇为规矩的,我们家的玉姚自小聪明出挑,亦是个守规矩的好姑娘。我们家自小对她的教育颇为严格,上官公子瞧她与京城的女子是否相差甚远?”
上官弦瞧了眼沈玉姚,轻笑开口:“沈姑娘无需与其他人相比。”
“呵呵……”沈玉姚轻笑出声,用帕子擦拭着嘴角。
这里真是太无聊了,沈玉姚都想要出去透透气了。
“对了,一直未曾问过上官公子今年春秋几何?”一旁,沈亥问上官弦。
上官弦:“在下二十有三了。”
男人的唇角几不可察的微勾,这连年纪都问了,看来他猜得不错。
随即,他一双狐狸眼微抬,暗自看向了沈玉姚,这个女子是好看些,但她好像对他并不感兴趣,对此男人敛眉,他认为自己的样貌并不差,可先是有楚桐瞧不上他,眼下连这个沈玉姚也不带正眼看他的,难得是他的魅力不同以往了?
沈父又问:“不知公子可有婚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