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一把推开秦王,“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不过你放心,杀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慢慢的折磨他至少。”
段宏靠近他耳边笑声宛如魔鬼,“这些,可是你教给我的。”
“来人,我要看着他一刀一刀的受尽折磨而死。”
段宏笑得癫狂,他后退着,就那么冷眼看着黑衣人握着被磨得发亮的刀靠近秦王,可秦王从头至尾都是那般的淡定。
就在刀落下的时候,秦王唇角一勾,“你会杀我?”
“那刀可是真枪实货。”
“我说过你不会杀我。”秦王重复,他的自信让段宏厌恶,可同时他的话也让段宏起了兴趣。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杀你。”
“因为我知道你所不知道的,比如段逸饶,又比如那个曾经让你爱得入骨的女人。”秦王轻轻一挣试图挣开黑衣人的桎梏。
秦王知道段宏的弱点,段逸饶和景玥就是让他堕落的关键。
段宏紧紧攥着拳头,他抬眸的时候杀意尽显,然而却是对秦王口中那两个人的恨。
他示意黑衣人松开了秦王,秦王一得自由,笑着理了理身上的一袭红字。
“他们在哪?”
“这或许你比我更清楚。”段宏在整个江上布了局,就连他都被带到了他面前,成了这般模样,至于段逸饶他们的位置,段宏比谁都清楚。
段宏眯了眯了,他答应暂时不杀秦王,便与他合作,只是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那个轻易相信别人的段宏。
“被你背叛一次,你觉得这一次我还会在相信你?”
“你相不相信对我来说无所谓,只是这一次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哦?”段宏来了兴趣,多一个人与段逸饶为敌,他反倒越是高兴。
想到妍儿还在段逸饶手中,秦王便紧紧攥住了拳头,“他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他该死。”
秦王眼底的恨真真实实一点不假,段宏对秦王不算了解,可是现在倒是有些相信秦王是真的恨段逸饶,因为他们眼中的恨都是相同的。
“他抢了你的女人?”
秦王一瞬忧伤,“我可怜的妍儿被他杀了。”
“原来如此,那看来我们的确有共同的仇人,至于我们之间的仇,等杀了段逸饶,在来清算也不迟。”就这样秦王和段宏达成了合作,而阎罗江上段逸饶的人还在原地飘荡着。
“半彤姐,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船还是在原地?”
小六有些怀疑是不是半彤记错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白糟罪了。
“不可能,我不会记错。”半彤肯定的道,只是看着江面上还隐隐升起的那道屏障,她也慢慢有几分怀疑自己。
“这机关术若只靠原来的方法自然是不行。”
段逸饶突然走了出来,几人看向他,只见段逸饶一手挥动,那强大的气团在他手中旋转,随后慢慢向着那道屏障而去,气团越聚越大,最后直直向着屏障撞了上去。
“碰”一声,屏障宛如玻璃一般破碎,气团被激得四处飞荡,船身狠狠一荡,光是一点点余弱的气团就显些将船身打翻。
小六在烟驼帮这么多年,没见过段逸饶出手,这下都傻了,没想到主子的功力竟这般恐怕。
即便是啊影几人见过段逸饶出手,这个时候也还是暗暗吃惊了一把,他们主子的功力仿佛就是一个无底洞,没有知道段逸饶功力的极限是在哪儿。
屏障一碎,眼前的一切都变了,迷雾被气团吹散了好远,眼前也明朗了许多,人们这才得以观察起四周来。
只一眼船上的人都傻眼了,江上周围竟是围绕的山峰,只是那山上除了树,就是闪着光亮的东西,一闪一闪的闪得人眼睛都花了。
“那是……那是珠宝。”不知谁喊了一声,侍卫们都激动了起来。
“那真的是珠宝啊,若是我们能得到,那以后的日子都不用发愁了。”
船上的人由一开始的压抑到现在变得激动兴奋了起来,蠢蠢欲动的恨不得现在立马就去将山上的珠宝都搬到船上来。
不过还真的有大胆爱钱的就那么跳下了船,有了一个便有了后面的,不过去的人也不多,毕竟阎罗江历来古怪,还是有脑海清明的,不能为了珠宝而丢了命啊,到时候命没了珠宝还不是一样带不出去。
看到那满山的珠宝,段逸饶愣了愣,不过也只是一瞬便收敛了思绪,他对那些珠宝没有兴趣。
啊影几人看惯了生死,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不过小六年纪小,倒是也激动了一番。
“主子,要不要将他们拦下来。”啊影看着那些奋力往岸边游去的人问道。
“不用。”
段逸饶的决定啊影也就没在管那些人。
“主子,那接下来,我们该从何处去?”
段逸饶盯着船只驶去的地方,半晌才道,“吩咐船上所有船夫停止人为操作。”那就是让船自己行驶,这样的话船去何方就无从得知了。
啊影虽然不解,不过还是让人吩咐了下去。
船就那么随意的在江山飘荡着一直顺着水流往前走。
船就那么飘了好久好久,这江山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船上的侍卫都有些乏了,整天提心吊胆的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什么精力。
渐渐的,江面四周的山越靠越弄,直到最前面围堵成一个大的缝隙,这条缝隙也只能够让一艘船通行,实在没办法,段逸饶只能吩咐让这些船只一个接着一个通过。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人以为没路的前方,过了那条缝隙倒是突然豁然开朗,面前又是一片汪洋大海。
啊影几人守在甲板上,小六有些困了,靠着甲板呼呼大睡,三人看着突然出现在大海上那一座山之时,均是一喜,“看来就是那里。”
那山没有金银珠宝充斥,可是周身都飘荡着白色的雾气,就像仙气环绕一般,无端的便让人心中感觉到一种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