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箫卓目光却总是越过太子和皇上,看向了慎王爷一边。
目标很明显是楚锦玥。
楚锦玥感觉到他的注视,目光冷漠的扫过去,随后笑着点头向他示意了一番,只是扭头之间,箫卓没有捕捉到楚锦玥眼里浓烈的恨。
箫卓笑得像狐狸一般,那目光直让楚锦玥想要作呕。
马场之后便是一座小山,林中有各种猎物,这猎场是夏国皇子休闲之时常常用来训练之地,为了准备每年这一天的围猎,太子等人也是经常出现在此处,所以对于林中的情形就更是熟悉。
不过这慎王就说不定了,娱乐休闲的活动,慎王一向都是不愿参与的。
锣鼓一敲,那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就喊道,“今日,是我四国狩猎之日,和往年一般一个时辰之内,猎到猎物最多者在此环节获胜。”
规矩每年都讲,不过往年都会有所变动,今年也不在乎这般,往年就只是纯涉猎,可是今年林中被布置了陷阱,虽不会要人命,可难免会有人受伤。
一切准备完毕,参加狩猎之人都准备好了,夏国这环节本由太子参加,不过大臣均是提议让慎王上,皇帝无法,虽不愿让慎王出头,可眼下也只能这般。
慎王代表夏国站在了马场之上,东风国和契丹国均是由使臣代表参加,只是这凌风国却迟迟都没有人站出来。
这让场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在悠闲喝着酒,一副醉生梦死的箫卓身上,那凌风国的人更是担忧不已。
“萧皇,不知你凌风国派何人参赛?”夏帝开口问道。
然而这只是那些不知qingren的无知,箫卓这个人太深,深得像一汪池塘水,看不见底。
楚锦玥讥讽一笑,只看着这箫卓要演到何般。
“本王刚才似乎睡着了,在梦中梦到了我的皇后,我的玥儿还是那般的漂亮,本王刚刚还以为这是玥儿真的回来了。”
箫卓苦涩一笑,又是一杯酒下肚,身边的侍卫见他的酒杯空了,刚要给他倒上,却被箫卓给拦住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还真像是醉极了之人。
可是段逸骁和楚锦玥却很清楚,箫卓的酒量并非这么浅。
记得当年楚锦玥兄妹、段逸骁还有箫卓四人在箫卓夺取凌风国皇位之前,四人在一起喝酒,楚怀墨不胜酒量倒是喝了几杯先倒下了。
只是他们三人却是喝到了后半夜,才微微有些醉意。
这箫卓不过是喝了几杯酒就这般的模样,倒是让楚锦玥一阵轻蔑。
身旁的侍卫尽职尽责的上前搀扶箫卓却被他制止了,他一甩衣袖,往夏帝身边走了几步,那一身酒气就连皇帝都不忍闭气。
“萧皇看来是真的醉了,我看还是扶着他回宫休息。”夏帝对着箫卓身后的人吩咐,心里对这凌风国皇帝甚是讥讽。
都说这凌风国皇帝为情所困,楚皇后一死,这是完全丢了三魂七魄,连一国皇帝风范都没有,天下人都为这皇帝可怜,可在夏帝看来,却觉得他太过懦弱。
一个天子,怎么为了一个女子而这般,不过说来,凌风国皇帝如此无能,对他夏国倒是好事。
这么想着,夏帝对着着箫卓又客气了几分。
“萧皇,身体要紧。”箫卓摆了摆手,“本王不过是醉了几分,可脑袋很清楚,想当年这猎围猎都是我和玥儿一起参与,今年为了她我定要亲自参加,想来玥儿也想要看到我为了她做这些。”
箫卓说着,却是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楚锦玥的面前,突然就伸出手想要触碰楚锦玥,段逸骁见状,脸色大变,楚锦玥眼底对箫卓的恶心更是浓烈了起来。
若是这箫卓敢动小玥儿半分,他定不会管他是不是凌风国皇帝,段逸骁神色紧绷就要出手,却被楚锦玥轻轻拉住了衣袖。
楚锦玥在她出手之前,冷冷的开了口,“萧皇看来是真的醉了,难不成连这慎王妃和楚皇后都分不清了。”
楚锦玥微眯着眼,眼底的怒气不假,她的话让箫卓的手硬生生的顿住了,本来还醉意朦胧的眼底突然就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竟真的和他的楚皇后分不清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难不成这萧皇帝还真的看上了人家慎王妃,如此一来,这不是直接挑了慎王的脸面,到时候也不知会发展成何般,底下的大臣们低头议论着,夏帝和另外两国使者,就等着这慎王和箫卓对干了起来。
不过显然要让他们失望了,就那么牢牢的盯着楚锦玥若有所思的看了半晌,箫卓收回了手,退后了几步,又是一副醉态醺醺的模样。
“慎王妃的确和本王的王妃有几分像,也难怪本王会看花了眼。”
这话就像一记重锤砸在了段逸骁的心口上,他攥紧拳头,危机感顿现,不过好在身旁有楚锦玥还是理智的。
嘴角一抹弧度,楚锦玥冷漠却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让人移不开眼。
“我可是慎王妃,你要看清楚了,接下来还有一场围猎要比试,可别眼花从马上栽了。”
那契丹国使者大大咧咧,楚锦玥的话一出,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也没有什么顾虑,他这一笑更是引得全场哄笑。
箫卓那双丹凤眼闪过了阴暗狠厉,可是一瞬就被他敛下了。
这个时候箫卓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说着慎王妃提醒得即是,自己却是摇摇晃晃的进了马场。
这一局,狠狠的让箫卓吃了憋,这让楚锦玥心情舒坦了不少,对着段逸骁也说起了关心的话,“比赛虽重要,可还是身体为重,快去吧,我在终点等着你凯旋而归。”
“王妃这是关心本王?”段逸骁笑得像个狐狸,楚锦玥倒是难得的没有否认,“是。”
“那好,等着本王。”
段逸骁满意的进了马场,那一抹白和马场内一身红衣的箫卓却是两个极端。
重生之前,她的眼中只有箫卓,从不曾注意到箫卓以外的人,而如今她的眼中再无那一抹红只有那一抹身形挺拔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