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欣如!”王娟心中的大石头落下,扶住一身湿漉漉的景欣如,一阵数落:“你跳水池作甚?不要命了?有什么事想不开,你与娘说,怎地这般”
看着王娟解下外袍,披在自己身上的景欣如,景欣如冷得嘴唇发紫,浑身战栗,顿时就委屈地不行,带着哭腔道:“母亲,都是那个该死的小贱人!她害苦女儿了!不将她千刀万剐,女儿难咽下这股气!”
王娟愣住,察觉到什么,回头看向身后几人,眼神中透着防备。
几位夫人神情呆愕,不曾想这二小姐竟是这般歹毒的人,碍于她们的身份,她们连忙道:“夫人,我们几人什么话都未听见,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言罢,一个个脚底抹油似地散去。
景欣如可不管这些,此时此刻的她受了一肚子的闷气,只想发泄。“母亲,你看,这些都是景玥那个贱人做的好事。”
她指着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却被王娟一把拉下衣袖。
王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抬头对周围杵着的侍卫们下命令:“今日之事,你们谁也不许说出去,若是让本夫人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什么嚼舌根的话,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踏出丞相府,可知晓了?”
“夫人放心,属下们不敢。”
王娟神色颇为严肃,一副当家主母的神色尽显:“都下去吧。”
侍卫们退去,她这才在景欣如委屈而怨毒的目光下掀开她的衣袖,入眼的是满手的红点,有几处甚至发黑发紫,因被池水泡过,还有些发白。
看到这里,王娟的脸色就黑了下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景欣如突然失声哭了起来,“母亲,都是景玥那个贱人,女儿好心好意去看她,她反倒将女儿弄成这样,真是一个白眼狼!”
景欣如添油加醋地将方才在楚锦玥那儿发生的事情讲给王娟听,当然,她省去了自己嘲讽她,在她膳食当中加料的事儿。
王娟听罢,脑门上的青筋直跳,一双眼睛中透着恨意,“小蹄子,跟她母亲一个样!竟欺负到我王娟的女儿头上,不给点苦头吃,是不知道如今这丞相府是谁当家做主了!”
“母亲,您可要为女儿讨回公道,这满手的伤,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疤。”她哭得梨花带雨,突然想起咬伤她的虫子中还有蜘蛛,立即跃起身,可将王娟吓得心脏直跳!
“母亲,快请大夫,女儿被毒蜘蛛咬了。那贱人要害死女儿了!”她还没当上太子妃,绝对不能死!
王娟内心一骇,焦急愤怒交织,唤来贴身老妪,将景欣如送回房间,又立马派人前去将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为景欣如医治。
“大夫,本夫人的女儿如何了?可有大碍?”房间内的王娟来回踱步,看着已经把了好一会脉的老头,心急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