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六公主冲进房门,伸手怒指着床上衣不遮体的二人,“不知羞耻!想不到堂堂太傅府,竟然如此龌龊,曾瑜,本公主竟然瞎了眼看上你这种无耻之徒,这个女人可是你爹的女人!”
“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曾瑜不耐烦地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扯了一件衣服披上,“你要是大声嚷嚷,待会儿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可都知道了,管不住自己男人的人是你,倒是有丢脸的人也是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现在是曾家的儿媳妇,就要守曾家的规矩,若是我把你休了,你看这天下人嗤笑的人会是谁?”
这是他百试不爽的话,每次六公主和他闹,只要此言一出,她立马就会安静如鸡。
“嗤笑我?”
六公主彻底心寒了,“你们曾家父子二人不顾人伦纲常,同时爱上同一个女子,这件事传出去,还不知道天下人会嗤笑谁!”
曾经是自己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现在彻底心寒后,再看眼前人,简直不堪入目。
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人,怎么如此理直气壮,这不要脸看来是遗传的。
“六公主别生气啊,管不住自己男人撒泼的女人最丑了。”看够了戏的沫莎缓缓从床上爬起来,她的手抚摸过绣着鸳鸯的床单,笑着道:“这宫里的绣娘绣工就是好,公主的陪嫁睡着真是舒服。”
“滚!”
六公主冲过去,一把把床上的东西全都推下床去。
见她这般发疯的模样,沫莎自然是闪到一旁,继续刺激她,“都说六公主性格刁蛮跋扈,如今看来还真的就像是一个泼妇。”
“我是泼妇总比你一个荡妇好!我没你这么不知羞耻,人尽可夫!”
“你说谁呢?”
沫莎没有急眼,倒是曾瑜冲了过来,一个巴掌摔到了六公主的脸上,“是我巴着她求着她和睡的,就像你这个贱人每晚求着我那样。若不是因为你是公主,娶了你对我爹的仕途大有帮助还能借机报复唐风轻,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娶你。”
每一个字,都是最毒的字眼。
六公主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她用牙齿狠狠地咬住嘴唇,咬到满口是血也未觉疼痛,“曾瑜我再问你一次,方才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不会真以为有人会喜欢你吧?”
曾瑜发出不屑的嘲笑声,“你该庆幸自己是公主,不然这辈子肯定是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哪个男人想和你睡在一起?我睡过的每一个青楼女子都比你好。”
“你再说一边。”
“我睡过的每个青楼女子都比你好。”
最大的羞辱莫过于此了吧。
“好,曾瑜,我会成全你们两个。”
六公主踉踉跄
跄地从地上站起来,嘴里的血顺着她的下巴流到了地面,堆积成一滩小小的血泊。
“今晚上太晚了,明日一早我就回宫,请我父皇成全你们两个的好事。”
她认真的模样叫曾瑜心虚,要是真的被这个贱女人闹到了皇上面前,别说自己了,就算是整个曾家都要玩完。
“六公主别急着走啊。”
沫莎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关上了房门,顺带给曾瑜试了一个眼神。
察觉到他们眉目间不对劲的六公主开始后怕起来,“你们想要干什么?”
“你都准备把这个家里最见不得人的事情捅出去了,你说我们准备干什么啊?”沫莎冷笑一声,“你和唐风轻在一起也有些时日了,怎么就没学会小不忍则乱大谋呢?”
“你,你们要干嘛?”
六公主浑身开始止不住地发抖,她迅速转身对曾瑜道:“你看清楚,我是公主,我和夫人,和唐以柔不一样,若是我死在这儿了,我父皇一定会追查到底的,到时候你们曾家会怎么样,不用我说了吧。”
拿着烛台的曾瑜原本想灭了她口一了百了,但听她这么一分析,自己心里也乱了。
的确,她是公主,若是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宫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只要落到杜子誉头上,那么新仇旧恨,自己一定跑不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便是走一步看一步。要是这一步都走不了,那哪里顾得了下一步?”
沫莎才不会让六公主得逞呢!
曾瑜点点头,握紧手中的烛台走向六公主。
“曾瑜,你别听这个女人一派胡言。到时候你们曾家真的有事儿了,她拍拍屁股就走人,而你和你爹,一定会为我的死付出代价的!”
“可要是她不死,明日把这件事捅到皇帝面前,你觉得你们曾家还有活命的机会吗?我要是你,就一定拉着她给自己陪葬!”
“好,不要再说了!”
曾瑜被两个女人吵得头都要炸了,他一边尖叫着一边冲向六公主,用烛台的尖端朝着她的胸口一边扎一边叫喊着。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胸口喷涌而出,曾瑜的脸上身上全是她的血,原本素白的衣裳如今也染成了她最爱的红色。
“她,她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