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时分,在江南市郊外一处开阔的山顶上,一众身着制服的的人围着两人围成了两堆,一堆是以石岳为首的江南市公安局的警察,另一群人则是以一个女人为首的穿着国安制服的十九局成员。
“沈局长,既然省里说了让我们听从你的指挥,你有什么指示不妨明说好了,我石岳一定全听你的吩咐。”
石岳将手机放回兜里,看着对面的叫沈清的女人目光复杂地道。实际上马口村的案子太泉县派出所先发现的,因为案子重大立刻上报到了市局,石岳听到这事后不敢耽搁马上带着一批警员赶了过来。
他们还没到现场多久,沈清便带着一群人突然出现将他们拦了下来。国安除了一些特定部门外其他的并不媒体宣传的那样神秘,在场的警察就要好多人的同学和朋友在国安上班。
起初石岳手下的人看对方还颇为不顺眼,因为这样的案子虽然影响极坏,但也是一次捞功绩的机会。社会现在越来稳定,江南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案子了。局里若是快速破了案,升迁时也是一笔谈资。但经历了一系列诡异的事件后,石岳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边确实处理不了这件案子。
“石局长,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整出这一系列事情出来。要不是你们的人拖后腿,我的人早调查好了,要是因为你们的愚蠢让局面进一步恶化,到时候出了事你们要担全责。”
沈清闻言皱皱眉头,扫了石岳一眼不留情面的讥讽道。
“喂,你是怎么说话的,我们只是到村里查看下情况,怎么就要担全责了。难不成查案子也犯法了,你这么聪明你倒是说个解决办法啊。”
石岳还没说话,他旁边的石冰兰却忍不住了,父亲石岳一直是她的偶像,也是刀子选择当警察的一个重要原因。现在听到一向敬重的父亲被一个嗖自己年经相仿的女人训斥,她只觉得比自己被羞辱还要难受,忍不住插嘴道。
“石冰兰你闭嘴,沈局长虽然话不好听但这件案子我们确实是在帮倒忙。要是耽误了调查我也是有责任的。”石岳闻言板着脸训道,随后转头看向沈清道:“沈局长,不知道你对马口村的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石岳也不想对一个年轻女人低三下四,但即便他再硬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回确实做错了。当他们的人赶到村口时,一向以服从命令着称的警犬竟然夹着尾巴不敢上前,还一个劲地朝随行的众人狂吠着不让他们进去。
众无奈好只好不带警犬走进了村里,就在这时沈清率人赶了过来,找到他后冷着一张脸让他命令所有的警察全部退到山上。这话一出立功心切的下属们顿时不干了,都以为沈清打起了省公安厅的电话。当石岳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先前进去调查的警察大多都一脸黑气的晕倒在地上,只有几个体质好的感觉到身体不舒服跑了出来。
当沈清的人把晕倒的警察带出来救治后,石岳只觉得一张老脸被扇得啪啪响,要不是还有省厅的指示,他早就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听到石岳对下属的训斥,沈清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柳眉紧蹙地看了山下的村子后道:“这片地方阴气浓郁的有些不正常,看起来倒像是人为的居多,在调查结果出来前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哼,原本你也没有什么办法,那你牛气什么?”
石冰兰闻言撇了撇嘴,一脸不服气地嘟囔道,声音虽然不大却正好能让沈清听到。
“我即便没有办法,但却不会给现有的局面添乱,据我所知你们警察办案也是讲究保护现场的。现在这里的阴气极不稳定,如果冒然死了人很可能在阴气的冲击下化作厉鬼,到时候就不止是死点人这么简单了。”
沈清听到这话后冷冷看了石冰兰一眼,像是看白痴似的解释道。
石冰兰被对方当着众人的面点了出来,虽然郁闷却是汪知道说什么好。当初她也进了村子,后来那种仿佛溺水似的窒息感她也是体会过的,本来他们还怀疑村子有什么令人窒息的化学物质,但是看到被抬回来的警员只是喝了一碗符水后就醒了过来,她即便再不服气也知道马口村的事不是她们这种寻常警察能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