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陆萍儿去了一趟帐篷,倒是将那些胡乱画在脸上的妆容洗干净了,
但是听着陆萍儿继续唠叨着。
“今日怎么玩性这么大了?
那经家少爷你看不惯,便是大家都知道的,若是真的把人家吓得个三长两短,谁不是第一个找你啊!
何况今夜咱们已经答应了要同这位苏大人一起休整,说到底就是也一起守夜防着那些鼠怪,你倒好,一上来先把经羽吓倒,刚刚那模样,怕是也吓到了好几个衙役吧?”
时天正被陆萍儿重新束着发,往日时天自己随意惯了,倒是没想着陆萍儿束发也这般的认真。
生怕有什么额角的细碎头发散下了,提着时天的头皮好几次才将这束发的工作完成了。
时天只觉得整张脸都是紧绷着,表情便一直是皮笑肉不笑的状态。
却还继续听着陆萍儿道:“刚刚你说是要帮我们,我也听到了,可是帮忙是讲究方法的,你这般随意的去帮忙,怕不是准们帮倒忙的吧!
还有啊,以后还是要同经羽好好相处。
你这般的行径,不过小孩心性,若是二姐在,早该是训斥你了。”
时天倒是一直没吭声。
毕竟陆萍儿说的话一点儿没错。
她自然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闷着头。
“好啦!我刚刚听三哥说,你把人家经羽给吓得晕过了。
你一会儿先去赔礼道歉吧!”
“你让我去赔礼道歉?”
时天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敢相信。
陆萍儿顿时眼眉一眯,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危险的信息。
时天顿时一个大吸气。
“行行行,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时天话还在嘴边,人就已经出了帐篷了。
陆萍儿看着那风一样的女子,除开叹息摇头在没有别的了。
只见着时天跃出了帐篷,这才是得了自由。
要去给那个病秧子道歉?
没门儿,毕竟她还有十分严重的问题要询问了缘呢!
夜色寂寥,更深露重,更是让早春时节的夜风多了几分冷冽。
时天没去经羽之前晕倒了帐篷前,而是直接开始搜罗的状态。
瞧着那七八处帐篷在夜色里颇为醒目。
站在帐篷两侧的衙役护卫更是让人看来害怕。
时天此时却一边挠着一个人的痒痒,一边朝着另一个人问道着。
“可有见过了缘大师?”
“不曾……”
“未曾……求求大侠放了小的吧!”
亲一色的回答里,多两句饶命的话,时天倒是内心毫无波澜,继续往前走着。
从驻扎的前面地区,一直游走到距离无颜村更近的地方,白相思终于看到了缘蹲坐在地上,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眼神不断地探视着了缘面前的生物。
这是她鲜少看到的。
了缘身影遮挡下,只见着一直灰色短毛的老鼠,此时正在吃了缘喂过去的烙饼。
见着时天过来了,倒是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不过看了一眼时天后,那老鼠又退了回来。
“老大,这家伙居然不怕人唉!”
时天正想着了缘可能如何回答他,却是突然听着“啪嗒”一声。
便见着了缘已经由跪坐的方式转变为跌坐在地上了。
“下次说话,记得先做些拟声词以做提醒。”
时天扯扯嘴角,眼底有满满的困惑。
平日里了缘自己走路如蛇,吓唬了别人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事儿。
现在倒是来要求她了。
而且分明他自己法力武力都有,偏偏感受到她的靠近?
她什么时候武功这么盖世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时天在脑子里循环了很久这个问题,结果也是没想个所以然来。
倒是见着了缘继续给那小老鼠喂食着烙饼。
时天看着那老鼠吃的欢实,这次啊一拍脑袋,立马朝着了缘问道:“老大,你看看这是不是个人?”
说着时天就从怀中那陆萍儿的镜子一掏,然后伸去到了缘面前。
只见着哪镜面继续如刚才一般,先是模糊,接着开始渐渐清晰。
然后拿一抹白衣的鼠首人身的怪物业就开始慢慢的出现了。
而且此时南镜子中一个白影出现后,又出现了一个。
时天眼神一滞。
“刚刚只有一个的。”
话刚落,那白影在镜子中又添了一个。
时天语塞,有些不知此时的状况,只得张着嘴却是说不出来话。
了缘却是淡然的将那镜子已收。
既然知道存于镜中,又何苦一定要在镜中去寻呢?
如此,这些东西便不复存在了。
了缘也如刚才时天一般,将镜子往怀里一塞。
“可是……”
“这世上的东西只有眼睛看的见。
可是这镜中的东西究竟存在与否却不是由看见与否来决定的。
这镜中是不是人,又为何存在,也不是此时你应该得解的。
既然知道这是件让你放心不下的事情,也知道只要将他完全放置一旁,便不会影响于你,你又何苦自找麻烦呢?”
了缘说着,便见着刚刚还吃的欢实的老鼠悉悉索索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