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谋任向朝廷写奏折,奈何迟迟没有答复,这让他焦虑不已。
秦紫汐每天瞧着自己父亲烦躁,想为他分担一二,奈何区区女流什么也做不了,思来想去只得去找金凤兮。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于那个人越来越信任,总觉得只要对方出手,没有办不到的事。
秦紫汐来时医馆很乱,她也不在意,径直去后院找金凤兮。
金凤兮的房间,来过太多次她是清楚在哪儿的,根本不需要谁带路。
一路走来,越接近金凤兮房间,那种苦涩难闻的臭味便越浓重,让人有种转头就走的冲动。
站在金凤兮屋外,右手抬起又落下,如此三番四次,也没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动手推开房门。
并非多有礼貌,而是实在自那扇门里散发出的味道太难闻,那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味道。
就在她纠结时,身后不善的少年音冷冷道“你来做什么这种时候难不成你还想着自己那点破事”
秦紫汐转身,只见当初打自己的男人,脸色憔悴冷冷盯着她,眼神不善。
换做平时,她早就爆起了,可如今她没有那个心情“我来找你师父有事。”
“哼师父不想见你,还请离开。”
北冥羽的话刚落,秦紫汐还来不及生气,只见房门被打开,那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熏的人一阵恶心,又不好当场吐,为面子只好忍着。
“秦小姐有事”秦紫汐最近两天被父亲关在家里,根本不让出门,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对于金凤兮一眼先看到这个女人,北冥羽很不满,不待秦紫汐说话,先抱怨开来“师父你干嘛对她客气,这个女人来我们这儿,根本没有好事。”
“北冥羽,你给我住嘴,当初说过的话都忘记了”
“我可是师父,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好事。”
“有没有好事我自然明白,你不照顾小莫跑来做什么沫儿怎么样”
“还好,这两天喝了你新配的药虽然不见好转,但好在没继续恶化。”
他的话让金凤兮放下不少,只要不恶化,她就有时间安心钻研配方。
想着又继续道“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还好,没在扩散。不过昨天,死了几个。”
金凤兮蹙眉,语气比先前更严肃“怎么回事”
见他如此,北冥羽答道“秦大人带人各家各户搜查时,发现有几家没人管的已经死了。”
“多久”
北冥羽为难的摇摇头“我并没有见到,也是听人说才知道的。”
两人交谈时,秦紫汐安静等在旁边,直到两人聊起这件事,她有些得意,终于有了插话的空挡“为什么不问本小姐呢,我总该比别人知道的多。”
终于,两人将目光对上秦紫汐“你知道”
被金凤兮这么问,秦紫汐扬起脖颈高傲回答“当然知道,身为你们秦大人的女儿,这么点小事儿能不知”
“什么时候”
“这个吗,你用什么跟我换”
金凤兮嘴角抽搐,北冥羽瞪大双眼,刚想发作被金凤兮一瞪,只好欣欣然住嘴。
而金凤兮则笑着问“你想要什么”
“本小姐想让你答应一个要求。”
“呵呵答应你的要求不如小姐先说说什么要求。”
秦紫汐认真想了想,缓慢左右摇了摇手指“暂时不告诉你,不过放心好了,我不会为难你。”
“切一点小事而已,需要那么麻烦不告诉我们,我可以自己去查,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北冥羽双手环胸,脚边放着食盒,不屑撇嘴。
他说的没错,这件事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去找衙门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知道,即便衙门那些人不说,大不了他去找秦谋任,打着与疫病有关的幌子,对方没道理不说。
金凤兮没阻止北冥羽,她并不想答应秦紫汐的要求,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谁也不知秦紫汐最后的要求究竟是什么。
见两人明显意见一致,气的牙根痒痒又怕北冥羽去找自己父亲,只好不情不愿说“我无意间听爹爹和仵作说,那几具尸体似乎已经死了大概两个月。”
“两个月你能确定自己没听错”
“我当然不会听错,当时那两个仵作肯定这么告诉爹爹的。”她很生气,从来没人敢怀疑她,而身边这个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不相信,拒绝,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两人对视一眼,倒也不在多聊,转而问秦紫汐“所以秦小姐大老远冒着危险跑来医馆有什么事”
听她问,秦紫汐面露无力“爹爹上报朝廷的奏折,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静,朝廷到底怎么想的也不知爹爹他很烦躁。”
“所以你来找我为的就是帮你爹”
“对,我想让你想个办法,帮帮我爹爹。”
闻言,金凤兮展颜一笑“秦小姐,你恐怕对我有什么误解,在下只是一名大夫,至于朝廷的事想都不敢想,何谈替你爹爹出主意”
“我能做的只有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比如看病治疗。”
到并非她不愿意帮忙,而是她确实帮不了,朝廷的事她插手不了。
不过心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些事看来得重新捋一捋才行,那个下药的地方,为什么会在那种没人去的偏僻之处
还有许多事,似乎正在逐渐浮现答案,或许她应该找个人一起探讨。
她没有答应秦紫汐的请求,送走对方之后,不在继续配药,而是去了轩辕策的住处。
这次比上次到的要快许多,轩辕策不在,只有黑衣人在运气打坐。
这里很大,却没有下人,偌大院子冷清的不似活人该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