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辞军师赶到拓跋天的大帐的时候,野离氏正在慕容延的大帐里表演赌术。
赤辞显得很疲惫的被迎接到大帐,坐在了拓跋天的下首左边的位置。
“军师,看你如此疲劳,还是先去睡一觉,然后再议事不迟。”拓跋天说道。
赤辞站起来,给拓跋天施礼,说道:“不瞒将军,赤辞这次从东面绕行,其实有两个目的,一是去西域都护府摸清情况,二是顺道查访野离氏的去向,不过,拖拓跋天将军的福,西域都护府并没有搓弄吐谷浑和党项族开战的意思,李大人还承诺,一旦真的打起来,他会亲自到北方来调解。”赤辞随便的糊弄了几句,掩盖自己此行的真实目的。
“有劳赤辞军师,党项族有军师这样思虑周全之人,实在是我党项族的福气,我等只知道打仗拼命,不善于周旋,还望军师多施妙计,少一点流血伤亡!”拓跋天赞道。
即使拓跋天想到了要去问一问西域都护府,也不知道如何言语措辞,所以他觉得赤辞才是可以通天的智慧。
“战事进展如何?”赤辞问道。
拓跋弘文将最近几天的战况给赤辞演说了一番。赤辞听完,说道:“既然我们援军已经到了,以赤辞愚见,应当和吐谷浑先打一仗,一则可以扬我军威,再则可以让西域都护府看到我们党项族的态度,任何敢于和我们敌对的民族,我们都要给他们猛烈的打击。”
赤辞说完,征询的看着拓跋天。
“军师请坐。”拓跋天不慌不忙的说道:“军师果然是高见,我也是遵从军师的建议,一只没有出兵,不过我也感觉到,僵持中反而麻烦不断,就在今天,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一只队伍,伏击我党项族的巡逻队,想要搅浑战事,浑水摸鱼,我也正为此事担忧。”
赤辞心中暗喜,知道青狼已经起了作用,拓跋天都已经不淡定了,说明他的计谋是成功的。
“将军,真有这样的事情?”赤辞问道。
“回军师,真有此事,拓跋弘文奉命正在追查凶手。”拓跋弘文说道。
“既然是来路不明的敌人,吐蕃的可能性就最大,吐蕃依托自己强大的势力,对我党项族,甚至吐谷浑虎视眈眈也非一日了,如果我们现在打到了两败俱伤,那吐蕃就有可能坐收渔人之利,将我两家各个击破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们要打一仗,速战速决,然后让西域都护府调停,息事宁人,不能给吐蕃乘人之危的机会。”赤辞分析道。
拓跋天和赤辞正在谈论军事,就见一个传令兵急急的在门外报告。
“报大将军,吐谷浑大军在收拾行装,大有撤离的迹象”传令兵说道。
“噢?撤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吐谷浑这是怎么了?”拓跋天自言自语的说道。
“再探,”拓跋弘文吩咐了一句,传令兵出去了。
“拓跋天将军,吐谷浑突然撤军,正是一个机会,我们何不乘胜追击,让他们首尾难顾,教训他们一下也是好的。”赤辞说道。
拓跋天有点郁闷,吐谷浑撤退,一定是野离氏有了进展,这样不战而屈人之兵,正是拓跋天所希望的结局,但是赤辞军师为什么一定要打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