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寒嗤之以鼻,这点雕虫小技,也只能唬弄些低阶炼灵,对于他来说,破之轻而易举。也不理会其余人,特立独行,往前而去。
至于那些实力稍弱之人,莫不是以周齐飒,太清居士马首是瞻,尾随其后,将其当做保护…伞。
两人也是那种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于这种赚取名利之事,也是尤为热衷,耗费不小力气,甚至鼓动灵气,为众人驱散那迷惑之香。
也有少数不长眼的,不把此花放在心上,轻易摧毁,一道乳白色液体瞬间将其化为血水,连惨叫都来不及。
这一刻,众人心底彻底升起浓浓的惧意,不敢贸然行动,规规矩矩的跟在后面,甚至有个别的,印着脚步而行,风声鹤唳。
沿着小径走了半个时辰,虎贲寒明显觉察到了不对之处,好似在绕圈。周齐飒眼光毒辣,斩钉截铁的道:“好缜密的心思,这路径做了手脚,方向不对,竟利用错位之法,改变我等双目所见,化直为曲,好可怕的心机。”
其余人一头雾水,不过也越发坚信,跟着这几人走,必能将这岛屿秘密…窥破。
“周先生,您德高望重,如今该怎么办,还请您拿主意,大伙都想瞻仰您的风采。”一人溜须拍马道,其余人也纷纷附和,也有不少沉默以对,也算默认。太清居士皱皱眉,不落人后,“对方利用视觉的盲区,将我等欺骗,误认为沿着此道走,便能走到那尖峰之地,甚是可恶。不过,在我眼里,不过是班门弄斧”。
随即转变方向,竟朝着丛林内走去,“诸位跟紧,此地危机重重,不得擅自破坏杂草以外的任何东西。”
周齐飒也不做声,既然对方强出头,看出了破绽,想独领风骚,便随了他的愿,不过枪打出头鸟,到时也要看他担不担得起。
陆续,又有一人中招,化为血水,这才给那些凑热闹的,做事马虎的修士敲响了警钟。
不过自此之后,一路顺畅,不过个把时辰,便闯入了岛屿中心。也幸好独孤玲感知不凡,早被远处那些修士的喧哗给惊动了,钻入了丛林,躲了起来,仔细观察这些强行闯入之人,其中不少炼灵高阶,实力深不可测,心中多了几分忧虑。
一入内围,便看到围绕擎天之峰周围的环形小花和玉池,池中孱孱流水,花朵娇艳欲滴,还有目力惊人之辈,早已窥探到峰顶有人。
重宝虽还未出,可不少已然心生芥蒂,居心叵测,已然不顾一切,朝着峰顶而去,环形小花看也不看,可刚进三丈之内,忽而精力全无,全身乏力,昏倒在地,接连三人倒下,总算止住了后续贪婪成性的修士。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
惊动了峰顶的的独孤沧,不过,独孤沧好似并不当回事,单手一拽,宁阙落入凹槽内,又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个个琉璃玉瓶,撒出五颜六色的花粉,亦或黑得发紫的液滴,随后双手在峰顶凹槽边上不断拍打,印出无数掌印,铿锵如铁石碰撞,闷响连连。
不足几个呼吸,峰顶光芒万丈,天空云层狂涌,蔚蓝深邃,好似苍天临地,倾泄而下,十分耀眼夺目。
峰底之人,尽是仰目而视,眼中爆闪出惊奇之色。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改天换地,天地失色的手段,与峰顶之人脱不了关系,很可能在夺取逆天之宝。
沉不住气的也越来越多,可刚刚踏出两步,便不再往前,迟疑不绝,醒目的尸体还在眼前。也有不少人心思细腻,察觉到旁边的几个草屋,朝草屋摸索而去,一入内,便是翻箱倒柜,恨不能挖地三尺,可东西稀疏平常,皆是一些简单的用具,唯有中央的一个紫金大炉鼎,倒是有几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