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话题还是回归了正轨,面对我的疑问,刘锋给了非常详细的解释,详细到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抱怨,听得我头大如斗——我完全没有想到难民营就只剩下那么点儿人还能折腾出这么多事儿来。
我们的神棍打造计划很明显是失败了,剩下的难民非但没有把刘锋当做神明和他们的领路人,反而是谣言四起,祸乱民心。难民们在基本适应了这边的生活之后,其无比强大的祸祸能力便立刻一显峥嵘。
他们不满于很多原本享有的权利被剥夺,不满于每天需要进行很多在现代人眼里低效率的劳动,不满于自己的社会地位大幅度下滑,不满于中央集权,不满于阶级分明等级森严的社会制度。似乎整个难民营都陷入了烦躁的氛围中,人们抱怨着现在的生活,怀念着曾经安逸的社会生活,怀念着曾经健全的社会保障制度。一时间临时政府陷入了千夫所指的境地。
这次不同于以往,人群的背后看不到老辣的政治家或者冷酷的商人的身影。但也正因如此,状况已然全面失控。按照刘锋的话说,这次的动荡活动较之以往,少了一份熟练和老辣,显得生涩但是狂热,就像人们坚信自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临时政府的存在是不合理的,邪恶的,是需要被消灭的。
他们认为在这危急关头,是自己站了出来,并相信自己正在力挽狂澜,正在对抗邪恶,正在和不公正作斗争!他们陶醉于这种站在制高点的挥斥方遒之感,近乎荒诞的历史责任感和使命感让他们狂热,看似推动了历史车轮的感觉更是让他们彻彻底底的疯狂了。
令人着迷的正义,让人们难得的众心成城,放眼望去,真可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
高到可以将整个难民营付之一炬。
“......什么声音?”刘锋所在房间的房门打开,嘈杂的喧闹声和小室孝急促的脚步声一起传递进来,让我的头皮一麻。
“......罗银君?你不是回去了?”小室孝看到我的投影,非常惊讶。
“呃......细节问题不予讨论,另外把你的收从我胸膛里拿开,这样看着好猎奇!”我低头看了看小室孝那拍肩膀结果直接拍进了胸膛的手掌,嘴角抽搐。
“如你所见,这是投影。”我简单地给小室孝科普了一下这是什么玩意儿,然后问道,“艹!外面是什么情况这么吵啊!哭丧呐!”
小室孝这才想起正事儿来,他连忙看向刘锋将军:“将军!外面又出现了一批抗议人员。他们说如果我们不同意她们的条件,他们就绝食静坐抗议!”
我眉头紧锁:“什么条件啊?”
“他们要求给他们的偶像提供更优渥的居住环境和艺术创作氛围,让他们可以继续为艺术工作,说我们现在行为是在暴殄天物,”小室孝快速的解释道,并递给刘锋一份名单,“提出的名单有很多,以明星为主,还有一些行为艺术家。”
我并没有去看那份名单,因为我的眼底流转着白色的光晕,遮住了瞳孔——预言能力再次启动!详细的名单就这样让我尽收眼底。伴随着的还有与之匹配的这些艺术家或者明星的生平攻击,日常作息,甚至连他们的小嗜好都被我全部了解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