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她更加气得牙痒痒,看到对方那一点小伤口,开始后悔刚才咬得轻了!
“属狗的?”他擦着嘴角的血迹,微微眯眸。
“要真属狗,咬的就不止是这点了。”她瞪着他,暗自磨牙。
再摸了一下自己的唇,一碰就是嘶嘶的疼!
真是莫名其妙,突然发什么疯!
她现在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麻烦一下瑜伽老师送自己回去好了,也好过跟这个阴晴不定的冰上共处一室!
她气哼哼地挪过去,坐在靠近车门的一边,双手抱胸,脑袋看向窗外,就是没有看他。
他眯眸看了她半晌,寒潭般的眸中像是酝酿着什么。
他大手一伸,不顾她的意愿,强硬将她拽到旁边,“你偷跑出去,就是见那个小白脸?”
她在心里暗自瞪了他一眼,将药放好,“我做什么,应该与谢少无关吧!”
什么偷跑出去,说的好像她没有给他留话一样!
“还有,谭医生是非常厉害的中医,不是什么小白脸!”她一脸强调,为别的男人说话的模样,看在他的眼里,分外刺眼。
他视线一冷,略微下移,落在那细嫩的颈间。
察觉到他的意图,她立马警惕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一脸戒备地后退,“你要做什么!我说的是实话而已!”
谢靖琛冷嗤一声。
要不是看到她嘴唇那般红肿,真想堵住这不讨喜的小嘴。
“与我无关?”他的声音很冷,话里充满了霸道,“连人都是我的,你说与我无关?”
她气得不行,“难道我就没有了人、权吗?我做什么,每时每刻都要向你汇报才行吗?”
让她更为生气的是,他竟然同意了,“不错,你今后就这样。”
她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愤怒,只敢在心里不断咒骂着他!
她现在被人强硬揽在怀里,不同于他指尖的凉意,他的胸膛十分温暖。
靠的那么近,她甚至还感受到了一些炙热感。
这让她分外不自在,刚动了动,还没有其他动作,他的视线就警告地看来。
让她变得乖觉不少。
两人就这么姿势亲密,气氛怪异地回去。
到了谢家,刚好看到段青禾穿着家居服,拿着花洒在浇花。
听到声音,她将花洒放在一边,脚步轻快地走来。
“小允。”她脸上的笑意刚挂上去,看到车内两人亲密贴在一起,准确来说,是谢靖琛抱着安允之的样子,愣了愣。
她注意到,对方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僵住。
很快,段青禾就重新扬起笑意,“靖琛哥哥,你今天也没去公司啊?看来你还真是专心陪小允,放弃公司大事了。”
她这话不含挑拨离间意味,听到这话的两个人却没什么反应。
段青禾心下尴尬一瞬,迅速回过神来,伸手就要去拉安允之。
然后就看到了她红肿的嘴唇,一看就是太用力亲吻的样子。
她是跟谢靖琛一起回来的,除了谢靖琛还能有谁?
段青禾很希望是别人,可谢靖琛在,有这个可能吗?
一想到他们抵死欢愉,安允之挺着大肚子也不断魅惑谢靖琛的样子,她就差点咬碎后槽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显露出一分一毫的不对劲。
然而,时刻注意她的安允之还是看到了她眼内一瞬间的嫉恨与愤怒。
她心里打了个寒颤,在段青禾要来亲密勾住自己手臂的时候,假意转身避开了,“啊,我都忘了拿包了!”
她刚想弯腰进车里去拿,谢靖琛就拽住了她,将她的包塞进她的怀里,眼里写满不赞同。
她有些怔住,难道他是不同意她挺着大肚子弓身去车里拿东西?
不等她细细探究,他就拉着她上楼。
她被迫踉跄了几步,他脚步一顿,眼里满是嫌弃,又一言不发地转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次的速度刚刚好。
段青禾被他这一系列无视的行为给惊住,半晌才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管家拦住了她,“段小姐,谢少要与少奶奶说事,您若是无事,可以继续浇花。”
她站在原地半刻,心里又气又恼。
这是将她当成佣人来使了?
她刚刚浇花,是为了给谢靖琛看看她勤劳贤惠的样子!可不是来当佣人的!
她正要拒绝,管家就让人将东西交到了手里,还嘱咐佣人看着,声称“要是段小姐有困难,记得帮忙”。
说完就走了,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段青禾想撂挑子走人,奈何佣人在一旁双目炯炯地看着,她又不想破坏自己善良真诚的形象。
想要装病,早知预料到的佣人就上前说着,“段小姐是有哪里不舒服?那您别忙着照顾少奶奶了,身体为重。”
她还能说什么?要是应下的话,她就无法再像现在这样堂而皇之去接近安允之谋害对方了!
不提段青禾那边如何憋屈胸闷,这边,安允之被谢靖琛拉回房间,一下子被对方堵在墙边。
“现在,可以清算了。”他低沉清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处响起,带着一些让她心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