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丁点阳光的房间,显得有些阴冷潮湿。屋内的绿植都叶子蔫蔫,无精打采。
安静的客厅,蔺彬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上,连呼吸都压的极低,生怕引来外面的人注意。
他这几天睡得很不好,神经极度敏感,稍微有点声响就会从梦中惊醒。偏偏赶上这几天夜里有风,整晚整晚地吹敲着窗户,扰的他彻夜难眠。
地上有一盏被打破的银镜,碎片七零八落。
蔺彬稍稍垂眸,就能看见光滑的镜面映着自己憔悴的容颜。眼下乌黑一片,厚重的眼袋仿佛能装下两个兵乓球。
更令人厌恶的是这张丑陋的脸,烧过的疤痕像是一只只狰狞的蜈蚣缠绕交叠在一起。
与他原本的身体那如王子般高雅精致的容颜大相径庭。
蔺彬越看心里越堵得慌,恨不得再将那镜子砸的更烂,却怕发出的声响惹来了外面人的注意,才不得作罢。
当初找到一个能夺舍的身体,侥幸活了下来,蔺彬还觉得天不亡人,如今一看,老天分明是在耍他,现在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夺舍的身体不仅穷,而且丑的让人无法接受。他每每从镜子里见到自己这张令人作呕的脸,打从心底里厌恶与抗拒。
好在叶祁也不好过,被抓进了警局,听说会被以杀人罪起诉,这才让蔺彬心里舒坦了些。
他联系了师父,本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阵法可以让他再换个身体,没想到却从师父那里知道池天天找了人正在局里办手续,想洗清叶祁的嫌疑。
闻言,蔺彬怒发冲冠。他变成这副鬼见了都会被吓到的样子,叶祁怎么可以安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