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杏花和二狗等人吃过了饭,正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马奋斗回来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点,一行人拎着大包小裹就朝王大江家奔了过去。
“这就是王大江家?”二狗带的路,马奋斗一行人跟在后面。
梨花镇虽然也不富裕,但起码也是镇,街面上的建筑物大多都是砖瓦结构。
王大江家住在镇子的西边,独门独院,面积挺大,四间青砖大瓦房就算是在镇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推开了门,里面的布局很有情调,左边是小花圃,花圃中间有一颗沙果树,此刻,青绿色的沙果一串串的挂在树梢上,稍微有一点小风,就点起了头。
树四周两三米远的地方,一盆盆的鲜花以沙果树为中心,绕成了一个大圆圈。花香四溢的时候,彩蝶飞舞,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色。
院落的右边是一个简易的小凉亭,亭子中间摆放着一个小石墩,石墩差不多有一个桌面那么大,上面刻画着一副古朴的象棋盘,尤为扎眼的是四个篆书的“楚河汉界”让马奋斗感慨不已。
这家伙看起来还是一个有小情调的人,在这亭子里边下象棋边看这风景,倒也是美事一桩。
可惜,马奋斗对此没什么兴趣,正准备往正门里走,却见门开了。
“你们找谁?”
声音怯生生的,是一个瞪着乌黑大眼珠的男孩子,见外面人挺多,还不等马奋斗应答,就把脑袋从门缝缩了回去,然后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只听见里面喊了起来:“爸,外面来人了。”
“你们找谁?”
房门重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男人脑袋光秃秃的,扎着花布围裙,两手还蘸着面粉,此时此刻这种形象让马奋斗哭笑不得,从他身后雾气腾腾的样子来看,这时应该是正在做晚饭。
马奋斗轻轻了的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秃头的男人应该就是王大江,真想不到,这么大个男人在家还得做晚饭。
二狗这时一步迈到了马奋斗侧面嚷了起来:“王所长,这是我们厂长,你就给我们厂子开闸放电吧!”
“怎么又是你?”王大江拍了拍手上的面粉,一股股白色的“烟雾”在手掌边往上窜了窜,然后飘散得无影无踪。
“王所长咳!”
马奋斗示意二狗把一堆东西放到亭子里面,然后说道:“我是梨花沟的,叫马奋斗,是秦镇长让我过来的。”
客客气气的同时,他先把秦志远搬了出来,就是想当面看看王大江是不是真的是传闻中的那样倔。
“你们有完没完,现在是下班时间,有事上班的时候说,我还要做饭呢。”王大江认得二狗,也听过马奋斗的名字,知道又是为了原木材加工厂封闸的电一事来的。
可那电闸上面有安监局的封条,他手头还有上面的封存文件,按理来说就算是
镇长也不好使。
但是听马奋斗说了秦志远的名字,他不得不把刚要转回屋的身子又转了回来,但是,脸上带着的却是厌恶之情。
“我都和秦镇长解释过了,就算他亲自来,这电闸也没法开,你们啊,找错了地方了。”
他停下身子的同时,看到了亭子中的大包小裹,更是大呼起来:“把东西拿走,拿走,哎,我说你没听见是不是?”
见没人动,王大江自己走向了亭子,看样子是要把东西扔掉。
马奋斗有些发懵,停顿了片刻,赶紧拦了过去:“王所,从年龄上看我得管你叫声叔,这点东西都是屯子里东西,拿过来给您尝尝鲜,您就收下吧。”
“马奋斗,你不要说这些,你给我拿这些是公然行贿,我要是收了就是受贿,你可不能毁我清誉啊。”
“王叔,帮帮忙,厂子是村民们的希望,要是不通电的话,机器就没法运转了。”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