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30岁生日落荒而逃的一天(2 / 2)我的萌系男友首页

参加杜博的婚礼之前,我做了很多的自我安慰,虽然我是单枪匹马、孤军奋战,但是我是有经验的,已经参加过了很多朋友的婚礼,过了很多桥,吃了很多盐,这种场面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闺蜜李米兔在国外也发来鼓励信息:“去吧,优雅地获胜。说不定在婚礼上还能碰到真正的真命天子。加油哦^^”

婚礼一切正常,我一切正常,直到新娘把捧花直接交到我手里。她宣布说:“这是我和杜博共同的决定。我遇到杜博的时机很幸运,要不然他该去赴他与灵韵的三十岁之约了。灵韵是个好姑娘,还是单身,现场优秀的单身男士可以多多关注下哟……”

新娘满脸笑意地说完,我的脸烫得厉害,感觉又羞又窘。我想把花直接摔在地上,我想扯掉她头上的皇冠、弄乱她头发;我想掐住杜博的耳朵,在他脸上画一只乌龟;我想掀掉现场所有的桌子,给所有脸上有笑容的人都泼上一盆冷水……但是我不能,我是受过精神文明教育的,我是新时代的精英女性。我拘谨又客气地接过花,在司仪地动情解说中,在大家热烈地掌声中,我悄悄退出人群。

我把捧花看似随意地放在自助餐桌上,一个转身又抓起一杯酒,边喝边望向离场的出口。

有人过来向我敬酒,我客气应对。没想到跟我敬酒的人越来越多,“单身”“年龄”“捧花”“幸福”这些词语触发我敏感的神经,酒越喝越多、越喝越嗨,内心深处残存的一丝清醒在感谢这蚀人的酒精,让我卸掉了枷锁、面具,忘掉精神文明教育的负累,撕去精英女性的标签,我就像舞池里的一个舞女,恣意舞蹈,与人干杯,与人欢笑,多么自由自在!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睡一会……”我向涌向我的人群摆摆手。我把铺着白布的桌面一扫而空,轻松自如地躺了上去。

记忆到此为止。

“天啦!”我双手挠头,“我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又羞又窘的情绪又向我袭来,“还好这些人以后都不用再见面了,包括杜博在内。”我自我安慰。

关于我为什么会在一栋空旷的大厦中醒来,不得而知,这么恐怖的体验让我并不想去深思。

李米兔回国后,倒是对我那天的经历充满了兴趣。一方面,对我在婚礼现场的表现捧腹不已,还打趣我——说不定曾经哪一世是什么怡花楼或者阳春楼的头牌呢。米兔对我一向毒舌,我已经完全免疫了,只是白她一眼,硬撑道:“我才没那么轻浮。”

另一方面,关于那天晚上的恐怖经历,米兔极力说服我一起去弄个明白,抵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米兔一直胆子大,看恐怖电影、恐怖小说、恐怖漫画,对待生活也是,主动追求了比她大15岁的成功男人,这次去国外就是见那个40岁男人的父母。她有时候娇滴滴的可爱,有时优雅迷人,我说她是一个“好演员”。她跟我完全不一样,我们却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生活果然是一切皆有可能。

米兔叫上司机跟我们一同前往,按照我提供的路线,找到了那晚我上车的公交站,再往里开,是一大片荒芜的空地,根本没有什么大厦!米兔让司机停车,她首先跳下车四处张望,我也跟着下车。有高楼的地方都离得好远,“可能我记错地方了吧。”我正要解释,我却在不远处看到我那晚遗落的高跟鞋。

“我的鞋!”我大惊失色。

“啊……啊……”米兔也大声叫起来,不过看她表情,全是兴奋感。她跑过去想要把鞋拔出来,力气不够,叫下司机师傅帮忙。鞋子拔出来,后跟上围着一圈泥。

“我们走吧。”我有些害怕。

“别怕,你看这艳阳高照的。”米兔指指太阳安慰我,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几步之后又返回来,示意我们都上车,让司机载着我们在这空地上绕了一圈才决定离开。

这空地和那栋大楼的空旷感很相似。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说话,米兔埋头查资料,最后告诉我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我碰到了“脏东西”,闯进了人家的地盘,据说很多人有过类似的经历,特别是在墓地,整晚可能一直都走不出一个地方。还有一种就是我被人整了,国外现在有一种很火的整人游戏,先制造一个假的场景整蛊,之后再把场景给拆除,不过这种一般都会拍摄整人视频。

“你觉得哪种更有可能?”米兔问我。

“第一种听起来就毛骨悚然,第二种的话,谁会整我呢?”

“会不会是那个新娘子?”

我回忆杜博的新娘,对我的笑容里,似乎确有深意。“唔,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