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力气,大脑昏昏沉沉的,虽然是醒来了,可她的脑神经宁愿睡着,苏画干脆闭了眼,任由他掐着,人嘛,总会有不堪负重自暴自弃的时候。
陆铭寒瞧着一副生无可恋姿态的女人,感觉仿似有一股怒火在身体里乱窜,他用力一甩,将她丢回床上,“该死的,你就那么喜欢叶锦时?喜欢到被他背叛后连求生都没有了?”
苏画空洞的看着骑跨在她腿上的男人,良久她转身侧卧,蜷缩起身体,声音有些哽咽,“陆铭寒,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你不是答应我了,只要我帮你办妥田董的事情,你就会放过我,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不是道过别了?”
“道别?”陆铭寒发狠的冷笑了一声,“那是你自作主张的道别,我何时说过要跟你井水不犯河水?”
“你!”苏画猛然起身,没料到男人正要俯身凑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就拉近了,鼻尖甚至碰在了一起,愣了一秒,苏画轰然倒回床上,“究竟要我怎样你才能解气?要我去医院伺候白雪莹吗?要我天天在她耳边念着你的名字唤醒她吗?还是说要我干脆整容成她的样子,更方便给你当个替身?”
陆铭寒嘴唇动了动,凝视着一心想要跟他撇清关系的小女人,不爽,就是不爽,无论她做什么,都难平他心中的怒火。
他俯身,伟岸的身体全都欺在了她身上,将她压得动弹不得,随即强硬的扳过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想我解气那就离婚!”
出乎意料的要求,苏画惊得瞪大了眼睛。
陆铭寒霸道一笑,“没理由我到现在连婚都结不上,而你却婚姻美满,苏画,你觉得我是那么善良的人?”
苏画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在感情上他跟善良根本不搭边,否则也不会负她那么多年,可在人性上,他是善良的,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陆铭寒很满意她的这个表情,瞪着一双惊慌的大眼睛,眼睛里全都是他的倒影,“既然叶锦时已经做出了选择,你还死懒着他,不觉得很可悲吗?”
苏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这不都是你的圈套,张娱是你的人,是你让她这么做的,你就是见不得我幸福。想要毁了我的婚姻?陆铭寒,你做梦!”
“做梦?在我看来你的婚姻根本不需要我来毁。”陆铭寒低笑一声,“没错,我就是见不得你好,想在别的男人那里找到安慰,我不许!”
吵不过他,苏画索性翻身背对,将脸埋进枕头里,一想到在茶舍里与张娱的对阵,一想到那个信誓旦旦说会爱她的男人,最后也仅是将她当成了填补床事的替身,她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一般。
她上辈子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要用这种恶毒的惩罚来对待她?为什么?
本以为她会据理力争,像每一次与他对决那般毫不相让,陆铭寒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那双瘦弱的肩膀居然微微颤抖起来,随即就是压抑的抽泣声,因为乱动手背上的针头歪扭着,回了不少血。
陆铭寒烦躁的拍了下额头,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扳过来,可她却不配合,胡乱的推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