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还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吐血的云厚,此刻好端敦站在云沁身后,发出“喆喆”的怪笑声道:“云沁,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就没有觉着你今儿进我这祠堂里进得有些容易?”
云沁此刻竭尽全力逆转经脉,不令修为被两条母盅吸去,然,那两条母盅不知什么来历,吸人修为的力道竟霸道至极,云沁死死咬着牙,拼命逆转灵力,然,修为还是一点一点被那两条母盅吸去。
云厚却笑得更加得意了,道:“云沁,你以为你可以趁着我饲喂母盅后最虚弱的时候暗算我?哈哈哈,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你且看看,这人,你很熟悉罢”着,云厚抬手之间,这房中竟有一处还有一个门,那门开启时,跌出一个人来。
竟是云增。
云增此刻全身是血,趴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
云沁蓦然见到云增竟这般模样,心神剧烈,恨不能立时上前扶起云增,然,此刻他被那母盅牢牢缠住,自身都难保,只能嘶声唤道:“云增堂伯!”
云增听见云沁唤他,扎挣着看向云沁,却是落下血泪道:“沁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云家!”
云沁更加煎心地难受,道:“云增堂伯,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他请云增堂伯相助,堂伯怎会变成这样?!
“不,沁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是我熬不住……都是我……”云增着更加痛苦的模样。
“好一段叔侄情深啊,不如我来替你罢,云增。”却是云厚阴恻恻地道,“云沁,你找的这个帮手果然是不错,我一问,他就什么都告诉我了。我给你看看他是如何熬不住的罢。”着,云厚蓦然出手,却见一团血雾瞬间包裹住了云增。
云增立时发出痛苦不堪的惨叫声,那血雾竟幻化作无数条盅虫,钻进了云增的身体中,原本就全身是血的云增,此刻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被那血雾盅虫噬咬着,那种剧痛,岂是常人能够受得的。
云增痛苦得在地上打滚,那惨白的地面竟染出一个血人影来。
“够了!云厚!”云沁痛声道。
“够了?我看远远不够,云沁,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这些年涨的修为够不够饲喂我这两条虫子,哈哈哈,也不枉我费劲心机将你骗来此处。”云厚着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又道:“还有你的纯阳之血,若能为我所用,我的魔血之功必定要再突破一层,云沁,你真是老给我最好的大礼!”罢云厚笑得格外狰狞,一双血目瞪圆了看着云沁。
此刻的云沁,死死握着手中白练,那白练早已变作血红,两条母盅吸取了云沁的修为,身形更暴涨了数倍,而云沁此刻却几乎晕厥了过去,哪里还听得见云厚在什么。
然,云厚却在此刻动手了,却见他抬手之间,一蓬血雾便自手中升起。云厚面上一阵狞笑,那血雾便要朝云沁而去。
却在此刻,忽地有人惊叫道:“慢着!”
云厚一愣,手中的动作将将一滞,忽地眼前却是一道血色划过,手臂竟被人死死咬住了。
咬住云厚手臂的是云增。
此刻的云增浑身是血,他虽也魔化了,然手脚却被那血雾团团围住动弹不得,但,他却拼尽了全身的气力,狠狠扑上来,用嘴死死咬住了云厚的手。
云厚见是云增,一时恼怒不已,云增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一个死人竟敢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