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坟里出来的人竟是狩魔王沈若瀚!
便见那沈若瀚见到丛碧,立时点点头,一把将丛碧拉进了墓中,又四下里看了看,方才又回了那墓中,墓碑便重新合上了,从外面看去不见一丝缝隙,那无字的墓碑与那坟墓严丝合缝像从未打开过一般。
良素这一惊非同小可,丛碧盗了她的纱绢,竟是给了狩魔王沈若瀚,丛碧还唤沈若瀚做“爹爹”?!莫非丛碧的爹爹竟是沈若瀚?
良素心中疑窦太多,她轻轻跃身上前,想靠近了孤坟细细看,却忽地被人一把拉住了。
良素只觉身子一个站立不住,被人一把拉进了怀中,良素手中的千丝戒立时便催动了,蚕王丝便要激发出来。
“别动,是我。”却听拉住他的人轻声道。
良素一愣,抬头,分明见到一双若星辰一般的眼眸。
竟是银生越。
此刻良素正被银生越轻轻拥在怀中。
银生越伏下身子,在良素耳畔轻声道:“先离开这里,此处不宜久留。”
“可是丛碧盗了我的纱绢,还有那孤坟,还有……”良素却是不甘心离开,太多疑窦没有解开,她好容易跟着丛碧到了此处,如何能离开?
“纱绢,自有人帮你拿回来,先离了此地再说。”却是银生越在良素耳畔吐气如兰地道,那轻轻的气息缭绕在良素耳畔,良素只觉着心间都痒痒的。
只下一刻,不待良素反应过来,银生越已然揽住了良素的腰身,御风而起,踏云而行,离了那斜阳下的孤坟之地。
良素就这般被银生越轻轻揽在怀中,斜阳已完全没入了天边,只余下点点晚霞,映照在良素的面庞上竟是绯红的一片。
良素偏头看看银生越,却见他亦偏头看她,却是邪魅一笑。只是这人实在太好看了,这一笑,似乎天边绯红的晚霞都被比了下去,霁月清风月朗星疏之间,只有一个银生越揽尽天地风流。
“我……可以自己御风而行的。”良素低声道。
“比我快吗?”银生越笑着问良素。
那当然没有,慢说良素此刻没穿魔界仙衣,只余下两成修为,便是全部修为在身,也断没有银生越的修为高,怎么比他快?
良素竟一时无言以对,此刻,跑,没有他快,胖竦斯也没有他快,又不能让他唤了碧眼黑猊兽出来,那座驾委实太招摇了。
好像,除了让他抱着一路飞驰,竟没有更好的法子。
“唔,很软。”银生越忽地又偏头看了良素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捉狭。
“什么?”良素茫然地问。
“你的腰身。”
“银生越!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良素气道。
“得了便宜不卖乖,难道要哭?”银生越邪邪一笑,搂着良素的手却分明紧了一紧。
罢了,人在矮檐下……不对,是人在他怀中,不得不低头。良素白了银生越一眼,再不说话。
其实,就这般静静地随他御风而行,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那盛世美颜,良素觉得竟也不错,人生得美不就是给人看的么。
不一时,银生越已然将良素带回了别院。
良素这才急急问银生越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莫非,你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