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然一身,犹如一棵瘦弱竹子,屹立在悬崖边。
风吹动的琉裳,凛冽作响,犹如竹叶,在风中飘动。
若是求血衣侯,或者在隐忍中,对血衣侯毕恭毕敬,或许真像南浔前辈所言,会得到血衣侯指点。
可下一瞬间,离恨舒神情失落:“他不会将他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所以我也没办法超越他。”
“如果你想超越血衣侯,这个天下,恐怕你只能向一个人请教了。”南浔剑眉严肃。
明明是个二百多岁的人,容颜上没有丝毫的老,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可瞻仰的仙气凛然。
“谁?”离恨舒心跳动的很快,几乎悬在嗓子眼。
南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离恨舒差点晕倒在地上,嗔了个白眼:“前辈,我不是一开始,就向您请教的吗?”
“这地方太差了。”南浔再次把问题,归结到环境上。
离恨舒蹙眉,不高兴:“前辈,您要是不想指点,就说一声,不要找借口。”
南浔好笑道:“你个小丫头,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知不知道,我连手指都不用动,就能把你杀死。”
“那你杀吧。”离恨舒没好气闭上双眼。
秀发被风吹散,苍白的面颊上,双眉紧锁,锁不尽无限的烦忧。
仿佛,死是一种解脱。
南浔踌躇几分,突然目光平静,一把拉住离恨柔软无骨的小手:“跟我走。”
停下的地方,回首,穿过斑斓交错的树叶,就可以看到万毒林缥缈的毒雾。
这里,是一片茂盛的原始森林。与万毒林,隔着一条宽广的悬崖。
风景,却是出其的幽静。
“以前没有下来过吧?”南浔走在森林软草上。
“没有。”浅蓝色的真气屏障,罩住了离恨舒。
就像在一个透明的气泡中,走路时,气泡跟着旋转。
“为什么从不下来走走?”南浔的步伐很缓慢,目视着前方,欣赏。
离恨舒抿了抿嘴角:“没时间。”
“没时间?”南浔惊讶的打断。
“我要修行,提高修为。”离恨舒解释。
“下来就不能修行吗?”南浔摇着头,觉着好笑。
离恨舒微微蹙眉,心上不是怎么的好:“上下都需要花费时间。有那时间,我为什么不修行呢?”
南浔好奇回头,问:“难道老林没有告诉过你,下来就是死路一条?”
“说过一次。可我没有当真。”
最初进入万毒林的时候,宗主提醒过。
离恨舒也问过为什么,宗主不耐烦回了一句,“不想死,就别下去”。
“这里许多的花草,之所以比其他地方茂盛,是因为每一株花草上,都有蛊虫。”南浔说着,弯腰摘下一朵红色的花朵。
递到了离恨舒的眼前。
离恨舒眼睛清澈,一眨也不眨:“为什么我看不到蛊虫?”
“我是让你闻闻这花香。”南浔。
离恨舒迟疑片刻,低鹅首,轻嗅。
一股奇异的花香,钻进肺腑,又冲进脑海。
眼睛失魂,睁也睁不开,娇躯慵懒无力,就像是化作了一滩水,软绵绵的跌倒在地上。
风,静静吹着,大雾弥漫。
“离恨舒失踪多长时间了?”血衣侯黑袍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