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没能理解沈倾的意思只说:“还好,牌子也不算很重要就算拿着我的牌子不是明光宫的弟子也是领不出我月例的,不如云牌重要。”
沈倾见他如此,颇觉郁闷就没说话。
庄越挠挠脑袋说:“我最大的麻烦也顶多是再补办一个若能拯救了一个少女的一生,不是很值吗?”
他一来这个世界就在明光宫,虽扮着女装却并没有遇到到很多女性在这个世界的遭遇。修仙界中,男女之间的不平等只在进入门槛,真正的成为了修仙者那区别反倒是不大了。
春芽的不幸才真正让庄越清楚的感受到女人在这个世界的不易。他更多是出于人道,不忍心春芽一个花季少女自此陷入孤苦的生活。
沈倾看了看他庄越的侧颜显得十分坦荡沈倾弯了下唇角,“看来,你很适合明光宫。”
“怎么现在忽然说起这个?”庄越迷惑,“我若是不适应早就活不下去了,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真正解脱。”
庄越大叹一声。
一天后,俩人回到会坛的会场,这时,差不多所有仙门的弟子,都知道最近全境鬼物莫名增多,袭击伤人的事了。
钟云衣跟董莞一听说庄越跟人接受了紧急的委任,外出清理鬼物,就每天白天都守在会场,等他的消息。
这天也是,庄越跟沈倾的马刚跑近,钟云衣就得到了通知,小跑着迎过来。
“庄越,怎么样?顺利吗?”钟云衣仰着脑袋,看着坐在花溪上的庄越。
“挺顺利。”庄越翻身下马,旁边就有人来牵花溪的缰绳。
沈倾也把马交给看管马匹的人,绕过体格同样高大的锦云,跟钟云衣打了一个照面。
他顿了一下,微微颔首,庄越抱歉的对钟云衣说:“我得先复命,你等我一会儿找你。”
说完,庄越就跟沈倾肩并着肩,向着主会场走去。
“啊你去吧。”钟云衣愣愣地,慢半拍说道。她看着俩人的背影,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庄越跟沈倾是三组人里第一个回来的,详细的叙述了山前村出现的鬼物,还有其中的一些疑点后,沈倾把那个小瓷瓶交给了魏灵御。
魏灵御神情凝重,表示会召集其他仙门代表过来研究,庄越跟沈倾就告辞出来。
了结了差事,庄越觉得浑身一轻,舒展着身体,伸了一个大大地懒腰:“总算是完事了。”
转过脸,沈倾在一旁站着,庄越跟他对视了一眼,俩人之间忽然迷之沉默。
也许是以前相处的模式太过深入骨髓,那种不用说,只用眼神就明白对方要去做什么的默契,还悄然的存在着。
总是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他们对彼此的微表情了若指掌。相隔了十年,那种默契还在起着作用,偏偏俩人要硬生生的克服着。
“咳。”用手指蹭了下鼻子,庄越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云衣还在等我说话,那我就先走了。”
他那双眼在阳光下,眼睫毛扇子一样,投下一个小小的影子。灵动的眼睛好似宝石,闪耀着明亮的光。五官精致,让他即使做出夸张的表情,也并不显得难看。
沈倾点点头,“也好,我先回庄子。”
“回见。”庄越别扭的说。
背对着沈倾,庄越走向钟云衣,钟云衣就在附近等他,正好把一切看在眼里。俩人汇合,钟云衣挽住庄越的胳膊,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打量庄越,庄越被看得浑身发毛。
不自在的搓搓胳膊,庄越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钟云衣,“你干嘛?”
“我看你是不是在外出的时候被鬼物给附了身。”钟云衣面无表情的说。
庄越骇笑:“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被鬼物给附身,别说这次我们遇见的只是低级鬼物,就算是修为高的足以附身的鬼物,也不敢往这么多修仙者中间闯,这不是送死吗!”
“哼,那你怎么解释你变了一个人似的?”钟云衣危险的眯了眯眼,“我的好友庄越,可是十分擅长与人相处,任何身份的人,不用半天的就能打成一片。你这次跟正羲宗的张门弟子出去,整整两天三夜,不仅没有相熟起来成为朋友,说话还客客气气,能怪我怀疑你吗?”
庄越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里边的复杂。
他保持沉默,反惹钟云衣更加怀疑,“除非,你是刻意跟对方保持距离,不想跟他结交。可为什么?那位沈恩岂,有什么不对?”
初时听到庄越是跟沈恩岂一块,钟云衣还挺为庄越感到高兴。
沈恩岂无论是从修为,还是从身份,都足以匹配得上庄越。能有这样一个机会,正好让两个人互相了解,多接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