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道“将相的故事。”
闻言,虎子愣住了,叶玲等人看看虎子不说话,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虎子嗷嗷哭道“我也听!”
青铜道“你先去读书写字。”
虎子道“我听了就去读书写字!”
青铜道“你读书写完字再听。”
虎子摇头道“不行!”
青铜道“那我就不讲了。”
虎子默默离开了。
青铜开始给叶玲他们讲故事,不过就讲了一个故事,就让叶玲他们去看书了。
魏织还在嗑瓜子看书。
青铜问道“魏织,砚台呢?”
魏织道“不知道。”
青铜道“管家说砚台不见两天了,你也不找找。”
魏织道“两天不见了?我怎么不知道?”
青铜脑后滴汗,魏织起来撑着伞出去了。
过了会儿,魏织回来,旁边跟着砚台,青铜愣了一下,道“在哪儿找到的?”
魏织道“就在院子里。”
青铜看着外头下着雪,道“在院子里?”
魏织点头道“梅树底下,阿玲给砚台搭了棚子。”
青铜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管家过来了,“大人,四皇子来了。”
青铜就起来走了。
魏织继续嗑瓜子看书。
叶玲道“魏织,四皇子为什么常来百里家啊?”
魏织道“不知道,应该是喜欢青铜吧。”
叶玲点头道“我也喜欢青铜。”
魏织道“嗯。”
吴哉道“我听说四皇子想拜青铜为师。”
叶玲道“然后呢?”
吴哉道“青铜当然没有收他为徒。”
叶玲看看魏织道“青铜的徒弟只有魏织一个。”
吴哉道“没错。”
正说着,就见赵旭过来了,看到魏织,赵旭就走过去道“魏织。”
魏织应了声,赵旭就道“你在看什么书?”
魏织道“话本。”
赵旭听了,看了眼,道“话本有什么好看的。”
魏织没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
赵旭道“对了。”
说着,赵旭看向吴哉等人,道“你们谁与我比读书?”
闻言,叶玲不说话,吴哉皱眉,张奉看向赵旭,柳枫城看着书不语。
赵旭看向魏织,道“魏织?比不比?”
魏织道“不比。”
赵旭脑后滴汗,道“你们都不敢吗?”
听到赵旭的话,吴哉就道“比就比。”
张奉也道“比。”
柳枫城见此,也点了点头。
叶玲看向魏织,担心道“魏织。”
魏织道“没事,别担心。”
叶玲还是担心。
赵旭高兴了,道“好!”
吴哉问道“比什么?”
赵旭道“你们说。”
吴哉听了这话皱眉,道“你说。”
赵旭见此,挑了挑眉,道“那我就随便说了。”
张奉道“怎么比?”
赵旭想了想,道“我说,看你们能不能接话,接不了,就是我赢了,等我说完,便你们说,你们说的我接不了,就是你们赢了如何?”
张奉和吴哉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点头道“好。”
魏织看看他们,真是无聊啊。
叶玲沉默不说话。
赵旭想了想,就开口道“苏秦既死,其事大泄,齐後闻之,乃恨怒燕,燕甚恐,苏秦之弟曰代,代弟苏厉,见兄遂,亦皆学。”
吴哉皱了皱眉,张奉听了接道“及苏秦死,代乃求见燕王,袭故事,曰臣,东周之鄙人也。”
赵旭道“窃闻大王义甚高,鄙人不敏,至於邯郸,所见者绌於所闻於东周,臣窃负其志。”
吴哉道“及至燕廷,观王之群臣下吏,王,天下之明王也。”
赵旭道“子所谓明王者何如也。”
柳枫城道“臣闻明王务闻其过,不闻其善,臣请谒王之过。”
见吴哉等人轻松接话,赵旭皱了皱眉,继续道“夫齐,赵者,燕之仇雠也,楚,魏者,燕之友国也。”
张奉道“今王奉仇雠以伐友国,非所以利燕也,王自虑之,此则计过,无以闻者,非忠臣也。”
赵旭道“夫齐者固寡人之雠,所伐也,直患国敝力不足也,子能以燕伐齐,则寡人举国委子。”
吴哉道“凡天下战国七,燕处弱焉,独战则不能,有所附则无不重,南附楚,楚重,西附秦,秦重,中附韩,魏,韩,魏重。”
赵旭道“且苟所附之国重,此必使王重矣,今夫齐,长主而自用也,南攻楚五年,聚竭,西困秦三年,士卒罢敝,北与燕人战,覆三军,得二将,然而以其馀兵南面举五千乘之大宋,而围十二诸侯。”
柳枫城道“此其君得,其民力尽,恶足取乎,且臣闻之,数战则民劳,久师则兵敝矣。”
赵旭“吾闻齐有清济,浊河可以为固,长城,钜防足以为塞,诚有之乎。”
张奉道“天时不与,虽有清济,浊河,恶足以为固,民力罢敝,虽有长城,钜防,恶以为,且异日济西不师,所以备赵也,河北不师,所以备燕也。”
赵旭道“今济西河北尽已役矣,封内敝矣,夫骄君必好利,而亡国之臣必贪於财,王诚能从子母弟以为质,宝珠玉帛以事左右,彼将有德燕而轻亡宋,则齐可亡已。”
吴哉道“吾终以子受命於天矣。”
赵旭道“燕乃使一子质於齐,而苏厉因燕质子而求见齐王,齐王怨苏秦,抓苏厉,燕质子为谢,已遂委质为齐臣。”
说完,赵旭点头道“是你们赢了。”
吴哉等人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叶玲松了一口气。
赵旭看向魏织,道“你这些兄弟不错啊。”
魏织道“嗯。”
赵旭就看向张奉,道“接下来你们说我来接。”
张奉点头,这时虎子跑了过来,看到赵旭顿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们在做啥?”
赵旭道“在比读书。”
虎子听了,顿时想走,看向叶玲问道“青铜将相的故事讲完了?”
叶玲道“嗯,讲完了。”
虎子叹口气走了。
赵旭见虎子走,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吴哉等人。
吴哉道“贤者之为人臣,北面委质,无有二心,朝廷不敢辞,军不敢辞难,顺上之为,从主之法,虚心以待令,而无是非也,故有口不以私言,有目不以私视,而上尽制之。”
赵旭听了,顿了顿,道“为人臣者,譬之若手,上以修头,下以修足,清暖寒热,不得不救,镆铘传,不敢弗搏慼,无私贤哲之臣,无私事能之士。”
张奉道“故民不越乡而交,无百里之感,贵贱不相逾,愚智提衡而立,治之至也,今夫轻爵禄,易去亡,以择其主,臣不谓廉。”
赵旭道“诈说逆法,倍主强谏,臣不谓忠,行惠施利,收下为名,臣不谓仁。”
柳枫城道“离俗隐居,而以诈非上,臣不谓义,外使诸候,内耗其国,伺其危险之陂,以恐其主曰,交非我不亲,怨非我不解。”
赵旭道“而主乃信之,以国听之,卑主之名以显其身,毁国之厚以利其家,臣不谓智。”
张奉道“此数物者,险世之说也,而先王之法所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