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难处?”
杨彦问道。
“啊,不,不!”
钱凤回过神来,感激的深施一礼:“凤领命。”
杨彦笑着问道:“你在益州,欲如何施政?”
钱凤心拾起心情,沉吟道:“益州九郡,蜀汶山汉嘉犍为江阳朱提越隽汉安与牂柯,其中牂柯今贵州全境及云南广西的一部分属晋,地域辽阔,各部僚人杂居,成份复杂,矛盾多多,凤以为,暂不必急于攻取,可先留在晋室手中,其余各郡,应由大王速派使者招降,不服者,剿之。”
“继续!”
杨彦又道。
得到了认可,钱凤信心大增道:“益州除推行我大明的各项政策,凤还了解到,成都府库颇丰,皆取自于蜀人,因益州乃新取之地,民心不稳,故凤提议,免去益州明年租税。”
“嗯,可以的!”
杨彦点了点头,继续望向钱凤。
钱凤有些为难,执政益州,有个绕不过去的坎,那就是当地大族,他心知杨彦有把大族迁走的意思,但城钱氏也是大族,深知迁徙之苦,将心比心,于心不忍。
“其三,其三”
可是大族不迁不行,钱凤咬咬牙道:“原成国公卿三品以上者,允携财货,家将部曲就地打散,婢仆佃客按占田制规定配给,开春之后随李雄启程,迁往洛阳。”
“三品?”
杨彦摇了摇头:“三品太高了,四品罢!”
钱凤连忙道:“大王,若把三品扩大到四品,将增加数千人,稍有不慎恐出乱子,还须慎重啊。”
刺史太守皆为四品,故四品是个分界线,从四品开始,属于高官,也是一方豪强,有兵在手,强迁很容易引发动乱,因此钱凤以三品为限,针对的是聚居于成都的蜀地大族,而不是散居于地方上的豪强。
杨彦微微一笑:“士仪,你的顾虑孤能理解,但痛不如短痛,十万大军又不能期屯于益州,与其纵容放任地方上的豪强。倒不如趁着大军在此,一次性解决,凡有不服者,发兵讨之。
且成国地方太守,实乃蜀中各族爪牙,今大族皆在成都,兵权被夺,纵使不满,又能如何,主族尚且无奈,莫非还惧了他区区爪牙?
同时你再放出风,空缺官吏由下向上递补,恐怕大多数人欢喜还来不及,既便他想反,谁会愿意跟他反?士仪以为可还妥当?”
钱凤道:“大王如此作法倒也说的过去,可赢得中下层官吏感恩戴德,那凤便着手安排。”
杨彦唤住道:“还有一事,宣布天师道为邪教,全境搜捕张昭成及余孽,发动民众踊跃检举,教众出首可抵罪,凡信奉天师道之信众,必须限时拆除家中的香案神坛,逾期者,初犯赋税倍征,再犯者,劳动教养,同时也鼓励街坊邻居检举揭发。”
“这”
钱凤震惊于杨彦的大手笔,忍不住提醒道:“大王,天师道并非黄巾道,行走民间,驱鬼治病,颇有影响力,也是诸多民众的心灵寄托,若是一下禁了,怕是民众未必能适应,不如分步来?”
“呵呵”
杨彦笑着摆了摆手:“无妨,孤即刻修书一封,请许老神仙遣出弟子,来蜀中传播正一道,亦可邀佛图澄前来,不过凡是修道观佛寺,各州郡县府不得出钱赞助,由其自行向信众化缘,另寺庙名下的田亩,亦须征税,不得豁免。“
钱凤猛拍了下脑门,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事呢,杨彦的正牌妻族是鲍氏啊,从这个角落理解,驱逐天师道,奉迎正一道也理所当然了。
”诺!“
钱凤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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